白孤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26、第一百二十六章,大唐养猫手札,白孤生,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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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目选的结果出来后,纵然是任职,可这些不过都是六品下的小官,一概都是吏部任处,陛下不会轻易插手。”虞玓开口,“非是我自得,然我的名次摆在那里,两次考试都是头名,不管是再不喜我的人,怕也不会把我随便糊弄到一个偏僻的县去。留在朝中任正字自然清贵,去京畿等县任县尉也是便宜,顶多在两者中。”

大尾巴狠狠又抽了一下虞玓的大.腿。

不过黑色的大猫团躺下来了,如同液化的黑色滚动着。

虞玓平静地说道:“前者我不愿,后者我亦不打算。”他的手慢吞吞地试图去摸猫,猫不给,他又慢吞吞给收回来了,“我请叔祖帮了个小忙。”

兽低吼出声。

若虞玓说了,他还会拦着不成?

虞玓仿若猜到了大毛的想法,眼眸似有波光微动,摇头淡声说道:“世上的事情最怕的便是事后诸葛亮,殿下又何尝表露出愿意放手的打算?”

虞玓摇头,“您的性子,从来都不是好意与的,您喜欢赌……

“可我不喜欢。”

兽抖擞了浑身蓬松的毛发站起来,就虞玓这席地而坐的高度,他光是站着就能高过了虞玓的肩膀,足以看得出来这所谓的大了一圈,到底是大了多大的一圈。虞玓面无表情,仿佛半点都没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怒意,而是微阖了眼,“打人不打脸……”

兽磨牙。

——轰然倒下。

硕大沉重的身躯把虞玓严严实实地压在皮肉下,闷实得他近乎无法呼吸,抬手抓住的就是蓬松柔软的漆黑毛发,闷得虞玓不由得挪了挪头,这才呼吸顺畅了些。

大山公子闷闷不乐地甩了甩尾巴。

居然还敢调笑!

虞玓感觉呼吸间都充盈了毛发,觉得待会的衣裳怕是不堪入目,一边想着,一边倒是轻柔地说道:“殿下就算是生气,也原谅我罢。”

狸奴慢吞吞、慢吞吞地往下滑溜了一茬。

露出了虞玓的面容。

粗粝宽大的猫舌头恶意地舔过虞玓的耳朵,刺痛的触感让他微蹙眉,却没有摇头推开,只是抓住了粗长乱甩的尾巴。

掐住了白点点。

呲溜。

猫舌头卷走了尖牙咬出的一滴血。

半月后,将要初冬,天气显然愈发凉了。这出门都得多加件衣裳,以免冷意侵袭。只是这主簿廨暖意依旧,还未入冬就不知在厅内燃了多少炭盆,暖得如春。

刘主簿老神在在地吃茶,虽然最近有桩事情让他着恼,可到底气派还是端着的。

“东村头那块地,那家的老大送来两贯钱,倒是比老二多了些……”

“……昨日收的何生,他家里人说是愿意交钱赎人……”

“主簿,这收上来的钱……”

这来往不外乎个钱字,倒是生把严正的衙门做成了一处买卖场。

“主簿,外头来了队人马,说是要见郑明府。”有门子急急入内,欠身说道。

说来郑寿铉倒也不是真的无事可干,作为县令他还是有许多的文书处理,只是能让他经手的多是普通的明面上的东西,要紧的皆是碰不着。

刘实再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请进来。”

门子弯腰,“那看起来,像是州司的人。”

刘实再微愣,这手里散发着袅袅香味的茶盏顿时就不香了。他停下杯盏,困惑地站起身来,先是理了理衣襟袖口,“州里的人,如何就来了?”近来可都无大事,难道是有哪处纰漏了?

他边想着边往外走,“快去告知郑明府,外头人请进来了吗?”

衙内的响动有些大,虞玓那处虽然也热闹,却还是听到了。

虞玓抬眸侧耳,不多时站起身来,对挤了一屋的典吏说道:“前头似是有事,容我去去就来。”这半月相处,总算让衙门中的典吏清楚这位虞县尉其实也算得上是个好说话的人,当然前提是做事不出差错。

然就是这般,在他冷漠起身的时候,还是少有人敢凑前,只敢眼巴巴地看着虞玓离开。

那素日冷漠冰凉的面孔,再如何,也不是能随便靠近的。

有典吏蹙眉,“我们不是为了拦着……的吗?”

就这么任由他去?

站在旁的典吏耸肩,“那你倒是拦着去?你可知道,现下丁府外面还守着人呢,可生生把刘大爷刘二爷那几个都闷在府内悄没声不敢出来。”

“其实便是出来,倒也不算大事吧?”有困惑的开口。

第二个开口的典吏幽幽地说道:“说是允了三日的时间,可那丁家的人也硬气,就是不出门。然后县尉再等了数日,恰在两日前刚派了人去,站在丁府门外大声宣告了丁府窝藏逃役之人,同犯包庇之罪。若见之,则逮之。故而现在蹲守的那几个侍从,可不是为了堵丁家的人,是为了抓呢!”

“这……虽说国法如此,可在这是……”那人瞠目,下意识比划了个刘字。

其余的摇头,谁说不是呢?

这县尉,怕是拧不过大腿的。

郑寿铉身着官袍出门相迎州司之人,只见他们轻车熟路,并不多叙话,只简单地说了他们的来意。

原是泉州接了南安送去的文书,故派人来处理。

郑寿铉的脸色微动,瞧着站在他后头的刘实再微妙的脸色,再瞥了眼淡定平静的虞玓,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询问咽下去,笑着说道:“不知州司的处置是如何?”

这泉州,如何能接了南安的文书?

那刘实再巴不得南安县是自己的一言堂!

这到底是……

州司来人笑着说道:“自当是要让明府知晓。”

他自取来州中的文书递给郑寿铉,再说道:“因文书中有一说法,说是县内土豪劣绅窝藏逃役之人,有里正县尉登门都被殴打,这确实是罪大恶极!州内核实后,便派我等前来相助。”他说话利索直接,也不拐弯抹角,待郑寿铉看完了文书才恍然大悟。

原来的人是附近折冲府的人手!

本就是当兵的人马,故而说话直率,行事利索,并不含糊,交接了事宜便要出去办事。

这事态速度甚快,快到刘实再猛然间不得不在这场合出声打断,“几位兵爷千里迢迢来此,这般奔波,何不先休息一二再行打算?”

他言笑晏晏,端得是儒雅从容。

为首的折冲府兵抱拳:“不必,早点完事便是。告辞。”他们脚步一并,转身就出了门去。

而待他们出了衙门,身后的内厅一片寂静。

郑寿铉虽被架空,可已然是老油条,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神色的变化可是不能的。

刘实再的眼睛闪烁了两下,恍惚看起来像是铁青了些,而与他并行站着的虞玓那就更是波澜不惊,不改的神情看不出他究竟是何变化。

郑寿铉朗笑出声,“州司的速度倒是快了些,如此行事总归是好的。”他拍了拍刘实再的肩,卷了那份文书出门去。

刘实再微眯着眼,那玄机定然是在那文书中。

而变数……

他斜睨了眼平静的虞玓。

倒是他走了眼!

折冲府府兵的速度倒是甚快,他们出门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回头就逮住丁家兄弟并逃役的高元等三人一并押解到衙门。

这本是县尉就能处置的庶务,盖因多了折冲府兵后,便严峻了些。刚回去没多时的郑寿铉再被请了出来,便是要判罚了。

郑寿铉许久没挨上那升堂的大厅,坐着倒是有些疏远的游离感。不过端看着下头被压着的高元,丁家兄弟等三人,他浏览了本来就记着的案情卷轴。

……这显然是虞玓备着的。

不然依着衙门内的情形,这案子莫说有诉状记载,便是发展到现在的情形都极难。

郑寿铉幽幽地说道:“县内有盗贼流窜,征发役丁参与本就是常事。高元先是欺瞒里正,再逃逸不从,于丁家藏匿一十八天。理应现在就扭送服役,罪加一等。”

虞玓坐在下首,看着刑房令吏记录的手在打颤。

郑寿铉是个文人。

虽然被胥令所压,可还是有些君子风骨,他的言行倒是比虞玓一开始推测的还要更合算些。高元被扭送服役,丁家兄弟自然也有罪责,而动手的那数个丁家随从被判杖刑,再同贺里正赔钱道歉。惊堂木落下,在折冲府兵的目光炯炯中,高元直接被扯了长衫服役去了,杖责落下,惨叫声起。

事情如泄洪般朝着某些人无法想象中崩去。

刘实再在袖中的手掌已然紧握成拳,面上还要露出附和的笑意,笑得连牙齿都要咬出血来。

郑寿铉在下堂后,本是打算要宴请这一队州司人马,只是他们本就是府兵,做事讲究个服从兵令。事情一旦结束,他们便直接离开了。

郑寿铉亲自送了他们出去,一列县衙官员站在衙门外,目送着那一队人马远去。

郑明府呵呵笑起来,背着手上了台阶,笑眯眯地说道:“州中如此关注南安县,想必是近来有所成就,故而让州司多有优待。瞧瞧,这州内一出手,便是折冲府兵上门,倒是免去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去丁家要人。且不说别的,贺寿那伤势,我瞧着都心疼。”

他到底是县令明府。

郑寿铉的话在衙门内不管用,却也只是“有些”不管用而已。

吩咐下去的事情顶多是打了个折扣,却也不敢有谁当真一点都不做。毕竟他仍是朝堂派来的命官,与土路子出来的典吏胥令不同。

郑寿铉开了口,此事就已经就此定性。丁家纵然是乡绅土豪,可胳膊扭不过大.腿,怎都不敢和州中闹僵起来,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了此事。

只是明面上是这般说法,暗地里哪个不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虞县尉的手笔!

刘实再甩了衣袖,在人后总算彻底冷了脸,迈步去了签押房,亲自检查过那官印的位置。那被保存起来的官印,在整个衙门内,明面上是只有郑明府才能动用,私下却是连刘实再也能随意取用。若他不愿,就是虞玓再如何施为,没盖上章印的文书都是一纸空文。

可是泉州能派人来,必然是检查过官印!

“最近半月,明府有把官印取出动用吗?”

刘实再阴测测地问道。

签押房的典吏摇头,欠身说道:“并不曾,郑明府的所有官印使用,都已经被一一记载下来。”他取了记录的册子递给刘实再检查翻阅,他粗粗翻了几下,就随手拍开了。

郑寿铉方才的表现……摆明是为了虞玓背书!

这虞玓,究竟是如何施为的?

刘实再背着手在屋内踱步,勾征使的事情被州司担下,高元也直接被折冲府兵带走。这些虽然都是按着章程来办事,可未免过于顺利了些……至少,州内派出府兵,少说也得核实清楚究竟如何,甚少会这般直接。

“虞玓……”

刘实再蹙眉。

问题,还是落在虞玓身上。

而他更是清楚,这一场虽然不过是微妙的小事,可若是刘实再一再被挫,那有些人就容易使唤不动了。

这衙门,最不缺的就是见风使舵之人!

虞玓踱步回去,这一桩事不过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还能容得下他回来处理今日的杂事。

这些杂事虽然占据了虞玓诸多的时间,可是也不知不觉中让虞玓熟练知道衙门事务办理的章程。哪些事情是要与何人对接,哪些事务需要有繁杂的步骤,哪些地方容易被中饱私囊动手脚……其实桩桩件件都在不起眼的小事当中。

他步履平稳,俊挺秀朗的面容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微挑的眉头盯着寂静无声的屋舍一群人。那眼神目光分明与刚才不同。

虞玓不动神色,拖长着嗓音慢吞吞开口:“盯着我能盯出花儿来?”

他偏了偏头,望着外头薄凉的日头,淡淡说道:“做事。”站在桌案前的典吏一个激灵,就窜到了虞玓的面前来说话。

等着的,处理完的,需商议的……虞玓话音落下后,倒是都动弹了起来。

就仿佛虞玓说的话,也开始有了重量。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千字更新get√

*

先更后改。

(00:31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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