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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霍地一拍桌,将那刚端着热酒走过来的伙计吓了一跳,沉声道:“毒酒就不必端来了吧?”
“什、什么?”那伙计好像更是疑惑,堆起笑脸道,“客官你开什么玩笑?”
汉子道:“本来我有些累,想在这里多歇上一歇,再和你们动手。但现在,我不想打扰了这位姑娘,所以,你们赶快出手吧。”
他转过头,双目犹如电闪,点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还有你们,也不要再聊天了,都请一块出手!”
小店内,除方灵轻这桌以外,还有共五张桌子,共二十三名客人,再外加一名店老板与两名店伙计,彼此瞧了瞧,神色也骤然一变。
变得沉静肃穆。
风在这时吹得更狂,时不时便将门帘吹得掀开,送进些许雪粒。
只见那店老板突然开口道:“杜大侠,你若想休息,当然可以一直在这里休息,我们还可以给你送来好酒,保证无毒,只要你把那样东西交给我们。”
方灵轻听到这儿一挑眉,侧了下头,再次打量起这名汉子。
打量起汉子背后的铜棍。
那汉子闻言则继续大笑:“就只给我送一坛酒?”
对方道:“杜大侠还想要什么?”
汉子道:“之前,有人答应送我财宝,有人答应送我权势,我都未曾答应。一坛美酒虽比财宝权势都要好得多,但这世上仍有比它更加珍贵的东西。所以,多谢诸位盛情,我还是不需要。”
此言一落,铜棍一扫!
他反手握住他背后的铜棍,不过眨眼间已将它抽出,周围众人见状纷纷双手一扬。
他们出的不是掌。
不是拳。
是无数的暗器!
有梅花针、飞蝗石、蜻蜓镖、月影箭、柳叶刀等等种类,从二十六双手里发出来!
方灵轻叹了口气。
她本是不想出手的——无论那名汉子赢或是输,都不关她的事。偏偏这些人出的武器竟是暗器,而她与那汉子坐在一块,所有不长眼睛的暗器都有往她身上打的可能,这可就关她的事了。
虽然,汉子手中那一条长长的铜棍,或挥,或转,或挑,或劈,或绊,或刺——正如长剑那般往前疾刺——他的棍法中有剑法的影子,每一招的速度均是极快,一大片棍影在方灵轻的前方形成了一个屏障,让所有暗器都近不了她的身。
但她无法信任一个陌生人的保护。
她也倏地一下腾空掠起,霎时间掠向前方,扬出了她的双手!
玉腕轻转,素手轻翻轻拂,动作看似轻柔无比,可就是又快又奇,令众人不及反应,已一次又一次地拍中了他们的胸口。
那汉子一见她竟有如此不俗功夫,不由得又侧首看了她几眼,看了她腰间系着的那个陶埙几眼,再度笑了起来,手中长棍变换了招式。
他不必再保护这个武功高强的姑娘。
可以干脆利落地进攻。
于是乎,那汉子接着出招,也几乎是一棍就刺中一个敌人的穴道。
两人联手,不过顷刻,二十六名敌人全部倒地。
尽管打得极是轻松,但毕竟使了力气,那汉子的肩上、背上有几处尚未痊愈的旧伤再一次渗出血来。他脸色变得有些白,但眉宇间依然有英豪之气,朝着方灵轻拱手抱拳,笑道:
“多谢姑娘仗义相助。”
言罢,也不待方灵轻回应,他走到一张桌边,端起了一个酒坛,直接喝起了酒坛里的酒。
不是刚才那“伙计”给他端来的毒酒。
也不是方灵轻桌上的桑葚酒。
是别的“客人”桌上还未喝完的烈酒,他灌了几口,面色才稍稍红润了一些,随而他抹干净下颌胡须所沾的酒液,只听身后那个清脆的声音再响起:
“杜大侠?杜铁镜?”
那汉子一点也不意外对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江湖武林中用“棍”的人本来就不如用刀剑的人多,而像他一样使棍、还使得不错、且恰好姓杜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除了“游侠之英”杜铁镜,不会再有别人。
他回过身来,点点头,正要接着说话,忽地耳朵一动。
他迅速推开身旁一面窗户,白雪已从盐粒变为鹅毛,远处有黑压压一片的铁蹄骏马正在风雪中奔驰而来,虽目前离这家小店尚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但以马儿的速度,相信他们很快便可到达此处。
方灵轻道:“又是要对付你的?”
杜铁镜道:“是。”
方灵轻道:“跟这些人是一伙的吗?”
杜铁镜道:“不是。”
方灵轻道:“看来你的仇家还真不少。”
杜铁镜双眉紧皱,脸上神情不似刚刚那么轻松。
方灵轻笑着坐下,继续吃起了适才还没有吃完的点心,一边漫不经心地道:“看来接下来这批人,你打不过了?”
杜铁镜心念几转,即道:“那倒不是。他们是更厉害一些,但也应该胜不了我。我担心的是之后源源不断的追兵。除非……我把他们引开。”
方灵轻正要问一句“他们本来就是要对付你,什么叫你把他们引开”,岂料对方动作极快,说话的同时已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递到方灵轻的手里,再悄悄对着方灵轻说了一句话。
最后,他飞速转身,在刹那间掠出小店,骑上他的枣红大马。
“大恩不言谢。只要杜某这次不死,今后姑娘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必当竭尽全力。”
饶是方灵轻向来聪颖,也被他的举动搞得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同样快步走出店门,望着他在马上的背影,蹙眉道:“我凭什么帮你啊?”
——你又凭什么相信我?
红马矫健,瞬间跑出老远,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足迹,杜铁镜浑厚的声音随着大风大雪滚滚传来。
“久闻危姑娘在江湖中扶危济困、擒凶除恶的侠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方灵轻更加莫名其妙:“谁跟你说我姓危了?”
然而她的内力不如对方,当马儿越跑越远,对方说的话,她虽听得见;她说的话,却并不能够传到对方耳内。
方灵轻沉吟半晌,突然低首,看向自己腰间的陶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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