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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薛家凭着皇恩做大,颇有一统江湖之势,江湖中人恶其鹰犬作风,却只敢怒不敢言。
十余年后,一把惊鸿刀如流星突然绽放。
晏横之名,短短三月,便响彻大江南北,传入薛家耳中。
“武林第一快刀!”
“无人可挡,无人能敌!”
“白驹剑也非其敌手!”
晏诗听到此处,不由惊道“爷爷这么厉害?!”
晏孤飞傲然一笑,点头道“父亲初出江湖,一柄长刀败尽江南各路好手,又只身北上,连挑七大宗门,一时间风头无二!”
但他面色一黯,忽而叹道“可正是如此,却引起了薛家忌惮,派出第一高手假称无名小卒与父亲对战。”
“二人看似不分胜负,但实际上那人受了内伤。我父亲亦未戳破。”
“可薛家却不肯收手,派人暗中追杀。使得我母亲,也就是你奶奶饱受流离之苦,最终难产而亡。”
“啊……”
杀妻之仇,大丈夫安能忍下?晏横自然杀上门去。薛家折骨断臂,晏横也重伤而回。武功亦不复当年。他因此看透世间争斗,带着幼时晏孤飞隐居深山,教导其勿争虚名,对于薛家,也勿再寻仇,能避则避。
“原来是这样……”
“我原也打算遵从你爷爷的教诲,反正天宽地阔,哪里不能快意人生。可谁知,天意弄人……”晏孤飞微微一哂。
原来晏孤飞长大后,初入京城,从恶少手中救下一名少女。而后遭到那恶少带人围杀。他打斗中伤了那恶少的双腿,其后从通缉令才愕然得知,那是薛家嫡子,薛鳌。
“也不知上辈子我们两家是什么孽缘,如此纠缠不开。”晏孤飞叹了口气。
“薛鳌那么坏,坏事做多了,迟早会碰见你啊。”晏诗开解道。
“也许吧,但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反正彼此早就深仇大恨。再添一笔也算不得什么。可谁知,就在我躲避追兵的时候,又撞见了你娘亲。”
彼时薛璧因为不欲进宫为妃,趁着薛鳌受伤视线转移的空当只身逃脱。却误打误撞结识同样躲避搜捕的晏孤飞。二人遂因此结伴。
在此期间,两个不知对方身份的人渐生情愫。待逃出城后,才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不得不面对二人敌对的立场。只得分道扬镳。
然晏孤飞终不忍薛璧独自上路,便暗中随行保护。年深日久,二人终成眷属。
“后来,就有了你。”晏孤飞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
“真就……让人不知道说什么。”
晏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慨道,此时也不觉得尸臭熏天了。
“那四年前呢?刺杀皇帝又是怎么回事?”她突然想起来。
“那是因为皇帝看上了你母亲,要纳她为妃。”晏孤飞音调冷了下来。
晏诗血液瞬间冲上脑门。
她一骨碌从晏孤飞胸口爬起来,“狗皇帝!他疯了吧,明目张胆拆散夫妻?”
晏孤飞摇摇头“也许他就是荒唐如斯,或者,也许薛家根本没告诉皇帝实情。”
四年前,薛由亲自带人来捉拿薛璧,杀晏孤飞。
晏孤飞寡不敌众,薛璧不忍晏孤飞以命换她逃脱,于是同意回到薛家,使得晏孤飞得以脱身。
伤愈后遍寻晏诗不见,只得先去京城救薛璧。
岂料薛家时隔十六年,还是拼命将她献给皇帝,换取家族前途。薛璧宁死不从,薛家于是另辟蹊径,在宫外不远处修筑华丽小楼,将薛璧囚于其中。更挖掘连通宫中的地道,以便皇帝夜晚前来相会。
“所以你就杀了皇帝,将娘亲救出来了?”晏诗想到面前自己的父亲曾向天子挥刀,血液都不由得沸腾起来。
晏孤飞依旧冷着脸,却拉过她的手,“杀皇帝岂是这么容易,我只不过是趁着秋弥狩猎之际,混入围场将你母亲带出来。狗皇帝恼羞成怒,这才声称我们刺杀王驾。”
“原来竟是如此,狗皇帝,不要脸的薛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晏诗咬牙切齿,五内如火焰腾腾。
“娘亲如今在哪?”
“前面向南三百里,有个清平镇,她就在镇东边的绣铺。”
“你们竟然一直就在雍州!”晏诗惊呼道。
晏孤飞却笑了,“傻孩子,是你去年的“烽火连三月”声名赫赫,我们才知道你上了苍梧山,进了凤鸣楼。特意赶来找你。”
“噢,嘿嘿,我都忘了。”晏诗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衣角。
“睡一会吧,”晏孤飞看了看天色。
“不用,我精神多了,可以走了。早点甩掉他们,和娘团聚!”晏诗抖了抖腿,感觉充满了力量。
“好吧,天亮了,他们的速度会更快,你若撑不住,就说出来。”
“知道了,爹。”
晏诗最后一次紧了紧腰带,跟着晏孤飞,消失在原地。
由于为了争取时间,二人一路披荆斩棘,根本顾不得避开那些带刺的纸条,衣衫被割出一道道口子,手腕、脖子、头脸,均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划痕。
晏诗听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大,胸腔胀痛得发麻,双腿每次提起,都要用尽全力。
晏孤飞的身影从一个,到两个,再到三四个,越来越模糊,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追逐什么。只记得跟上,跟上……
午时的阳光刺眼得紧,穿透眼皮金晃晃的一片。晏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树荫下面。被树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日光钢针似的从上方打落。
她爬起身来,看到晏孤飞在闭目在旁打坐。四周鸟鸣啾啾,十分闲适。
她有些惘然问道,“我这是……晕过去了吗?”
晏孤飞并未睁眼,只莞尔笑道,“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晏诗闻言却并不如何高兴,反而更填忧虑,“可严天行不会这么想,还有老狗。”
她站起身来,“我休息好了,咱们快走吧。”
晏孤飞睁眼看她,“再睡一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
“你先走,我把他们引开。”
“不行!”
“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晏孤飞双眼还是那般明澈,没有命令,没有强迫,只是认真的叙述。
晏诗心头万般话语,终究止息在这双眼睛之下。他说的没错。只不过,这办法将风险和受益界限分明的划给了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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