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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诗眉头骤耸,霍然起身,“你胡说!”
“凤鸣楼创立不过十六载,那时候还没有凤鸣楼!”
素衣妇人似早料到她有如此大反应,眉眼连眨都不眨一下,缓缓抬头,“可当时的云义阁中人,如今尚在人世的,全在凤鸣楼里。”
“你是说……”
“其他人全都在那一两年内,因各种原因身亡或失踪,无论老幼不分男女。”
晏诗如遭重击,僵立当场。
“杀人灭口?”她似承受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撑在身后的屏风上,继而很快又摇了摇头,“也许只是巧合。”
素衣妇人不说话,只看着她,神情莫测。
无踪无迹是巧合,尽皆死亡也是巧合,天底下有这么多巧合么?
她暗暗问自己。可是就连自己拼命否认,也无法抑制心底使劲冒出的那个念头,令她无比恐慌的念头。
自己的师门,杀死了他们的师傅,自己的师祖?!
所以这些年才对花觉和云义阁的历史讳莫如深?
晏诗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源源不断生发开来,从内到外都教她冷透。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没理由,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为什么?”她听见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可是连说话字音有了些微的变形,好像此时喉咙舌头声带全都不属于她。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要去问你师傅了,也这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素衣妇人将热茶递到她微凉的手里。
晏诗似被烫了一下,空茫的目光骤然凝聚,落在近在咫尺的妇人脸上。
对方眼睫浓密,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似安抚,似鼓励。
晏诗渐渐从迷雾般的思绪中抓住了那一闪而逝的线头。
她断然抽出了手,茶杯不期然砸在餐盘上,“乒乓”数声,碗倒筷落,滚烫茶水混合着汤汁飞溅,泼洒花了二人裙边。素衣妇人眉目微露错愕。
“我明白了。”
待到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绕了这么一大圈,重重铺垫之下,真面目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端倪。
为什么对方如此倾心相待,有求必应,对她乃至疯汉都奉若上宾,还不惜下如此大的诱饵,原来最终的目的,是自己身后的凤鸣楼,是她的师傅,甚至还有云义阁传承的名声!
春风度到底想要干什么!摧毁这一切,还要借用自己的手,甚至还要用上师傅明霄亲自送给她的辟水剑!
她此时已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跳动忽闪的烛光下,素衣妇人的脸似乎千变万化,而她终于仔仔细细,大大方方,以从未有过的尖锐和无礼审视着对方,带着势要看清楚对方真正面目的悍勇和蛮烈。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说什么线索,全无实证。不过是你们凭空想象罢了,就算情况如你所说,十余年过去了,诸多变数,兴许恰是巧合也说不定。你们这些个推测,完全站不住脚。我就问一句,他们有什么原因,非要制花觉于死地不可?”
素衣妇人皱着眉,“我们若是知道原因,还会等到今日?”
“哈,”晏诗大笑。
“哈哈哈哈……”初始似情人低语,而后笑声越来越大,直至声震屋顶,烛火弹跳。
“只怕连前面的许诺也都是信口胡诌,只怕我剑指师门,凤鸣倒台之日,就是我命丧你手之时!”
素衣妇人眉头皱紧,张口欲言,却被晏诗再次喝阻。
“就算是真的,你以为许我一个薛家的命,就能让我欺师灭祖?”
“其心可诛!”晏诗暴喝出声!
“明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付凤鸣楼?”
她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今日只怕有一场恶战。
然她没有等来涌出的护卫,四下安静如前。素衣妇人静静的看着她良久,然后放肆的笑起来。
笑声里九分讽意一分癫狂,最后吁了一口气,同她隔案平视“你觉得,我在挑拨?”
“难道不是?”
对方不免露出了几分怜悯,“你如此愚蠢,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噢,是了,难怪你武功不错。”
晏诗本就疑心,现下听闻此言更是怒火中烧,反唇相讥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不叫聪明,那叫精虫上脑。”
多少污糟话素衣妇人不曾听过,可这等粗俗言语出自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之口,犹是见惯风浪的她也有些愣住。
晏诗继续叱道“你看似说了一堆,可是实际上却什么都没说。话里话外暗示我是我师门杀害了师祖花觉,又对诸多同门兄弟灭了口。这是何等滔天恶行,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加诸在凤鸣楼身上的么!”
“是我这般说你春风度,只怕此时,已是刀兵相见了。”
“这话说得好笑。”素衣妇人毫无惧色,“正是没有真凭实据,我才同你和盘托出,须你上山彻查。若实证在手,还用等到今日,与你有此一叙?”
“若真是想对你师门下手,我将此番话说与薛鳌,岂不比骗你来得划算轻易?凭薛家无中生有罗织罪名的本事,只怕早就证据确凿,掀了你凤鸣楼了!还容你在这儿冲着我大呼小叫?”
晏诗微一思忖,对方所言亦非全无道理,只是心下依旧半信半疑。又听对方道
“我的目的只是查出花觉的下落,是你坚持认为我对你师门有偏见。薛鳌和你的同门前者过疏后者过亲,都不是最好的人选。只有你,曾经的师门翘楚,今日的宗派弃徒,最为合适。所以我才屡次向你伸手,希望交好。更深知你处境不妙,处处掣肘,又身负家仇,因而不惜以所有薛家资料换你尽力而为。只因我和那人皆认为,你是最能够,最愿意给我们真相的那一个。”
“现在看来……”
素衣妇人别开了眼。“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来人。”
晏诗脑中一紧,握紧了剑柄。
却见言翘在门外应声,“夫人有何吩咐?”
“吃饱了,收拾了吧。”
“是。”
言翘说罢退了下去。素衣妇人再也不看她一眼,也不顾身前狼藉,转身走开。
晏诗松了一口气,正想张口,外面忽然想起来一串脚步声,门被推开,言翘带着几个人进来,见杯盘狼藉,神色不变,只利落的蹲下身去,将该处细细的整理打扫。
言翘客客气气的看着晏诗,“晏姑娘,还有事么?”
这是对方下了逐客令了。走,抑或是不走?晏诗想了又想,终究还是迈步向素衣妇人走去,“是我方才失态了,只是我还有些疑问,望夫人赐教。”
素衣妇人站在书案前头也不抬,“还想说什么。”
晏诗回头望了望还在清扫的婢女,言翘还在目光不善的冷着脸看她。
素衣妇人没有开口,晏诗自然也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这件事,于是屋中一时间奇怪的静了下来。
晏诗暗怪自己太冲动,哪怕对方心怀不轨,也不至如此撕破脸来,何况,疯汉还在对方手里。她可知道自己这性子,无论对方所言虚实,她总忍不住探查一番的。莫说花觉还是她的师祖,光是这样一个人,她也不想对方莫名惨死。既是凤鸣楼中有线索,自己又有此便利,于情于理她都不会置之不理。既如此,又何必同对方闹得不可开交。
是以她知道对方这是下自己的面子,也放平了心态,静待下人退去。
再脏乱,总有收拾完的一刻。临走时言翘还想说什么,她冲言翘摆了摆手,笑了笑。
言翘转头见夫人没言语,便抿着嘴安静离开,带上门。
待脚步声远去,晏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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