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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答应了。”
素衣妇人终于抬头看她。
“不过,我在此要向夫人要个承诺。”
“什么承诺?”
“花觉虽然是我师祖,可是无凭无据,我上山探查旧事已属天大的冒犯。只是事关我凤鸣楼的声名,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肆意污蔑,亦不忍师祖花觉横遭毒手。故而才答应了这桩交易。然则,我所查结果,你,包括你口中托你那人,可会相信?”
“若我查出,你们的推测不中,花觉确实当年已下山,此事又当如何?”
素衣妇人沉吟一番“假如真如你所言,花觉完好下的山。那么他下山前所有发生的事,我都要知道。相应的,我给你一半薛家的资料。”
“真的?”晏诗讶异极了。这比起方才来,难度可是大大降低了不少。这般算来,这桩买卖她可是占了大便宜。
素衣妇人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不必觉得亏欠我。我方才所说,只是花觉下山的情况。若是你查出花觉确于山上遇害,而你又不查到底,那么,一条薛家信息我都不会给你。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晏诗心下发沉,下意识收紧了拳头,“你就这么笃定,花觉在山上遭遇了不测?”
对方冲她嗤笑一声,并不回答。
这明明白白的嘲讽,她若再看不出来就是个傻子。
“我既已然应了此事,你手上还有什么线索,不如一并说出来吧。”
“你既不信,又何必问。挑拨之名,我可担不起。”
晏诗越发笃定对方定还有某些线索,直指凤鸣楼。否则单凭这些空穴来风的推测,她断然不会下如此大的筹码。
“信与不信,我自会判断。可是现在咱们是一伙的,你也总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啊。夫人心胸似海,何必跟我计较,”晏诗说着,替对方倒了杯茶。
“也罢,”素衣妇人接过茶,在指上微微转动,“免得到时候因此丢了性命,怪我没有提醒你。”
晏诗目光微微一闪,“洗耳恭听。”
素衣妇人也不看她,兀自道“有次大长老邱佑安在我这吃酒,床笫之间曾言及你师祖,说他‘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武功没什么了不起的,连弟子都打不赢。’”
“‘像条狗一样。’”
!!!!!
晏诗握紧了拳头。
“这是他原话?”
“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就这一句?后来呢?”
“后来再问他,‘你打过?’”
“他怎么说?”
素衣妇人看了晏诗一眼,“他没再说了。无论旁人怎么问,他都没再开口了。像是醉得狠了,才冒出的一句。”
这话除了过于冒犯。粗想来并无大错,然却经不得细想。纵是晏诗不愿相信今日所闻,此时也难免狐疑起来。
如此一个受人爱戴的师傅,与之是有何等的仇怨,才说得出“像狗一样”的评语。
还有“打不赢”,以花觉的武功,怎会打不赢?
此事真是越听越是疑点重重。她收拾思绪,心中暗暗记下。
“对了,你可见过花觉画像?”
“说起来,确实不曾。”
素衣妇人似料定如此回答,轻笑一声,在桌案前抽出一卷画像来,递给她。
晏诗接过,双手一展,一副清癯老者人像便出现在她眼前。
嘴角含笑,气度出尘,面须在光影间似轻轻浮动,整个人欲从画中走出,栩栩如生。
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容貌。
不由叹道“果然,虽然没见过,但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不,比我以为的,还要俊逸得多。”
“每个人都这般说。不然江湖中也不会称之为玉面郎君。你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
晏诗连遭挤兑,面色微赧,忙辩道“这我还是知道的。”然心里却道只是不知,有这般风华。
素衣妇人斜斜瞥了眼画像,“花甲之年尚且如此,不知盛年之时是何等颜色。”
“这样的人物竟丧于小人之手,真是可惜。若是我也有一身好功夫,只怕也要忍不住去替他手刃仇人,已浇心中块垒。”
“可惜啊,徒孙们练着你的拳法,却无人想着你。弟子三千又如何,皆黑心俗骨耳。到头来,还是你的古稀老友奔走天涯。若我是你,也不知道是愿死,还是愿活。”
说罢抄起桌上的半杯残茶,一饮而尽。
晏诗将卷起的画轴往对方手里一递,“别说了,他下山之前若真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定然查个水落石出。你也不必激我。”
“你若是分不清大节小义,我就算再激你也是枉然。”
“不过,你若是够聪明,便应知道此事没有回头路。中途收手,花觉尚且命丧敌手。何况你乎?”
“这你无须担心,若无事便好,真有蹊跷我绝对会查个水落石出!”
“好!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二人目光相碰,互视一笑。
“你若是需要帮助,可传信过来,我这边也会全力相助。”素衣妇人朝她举起了茶杯。
晏诗抬手举杯与之清脆一碰,“多谢。只是我如何回山。现如今薛家对我紧咬不放,凤鸣楼只怕惹火烧身。”
“这你不必忧心,下个月武林大会,你只消夺个头筹,你师门定然不会将你再拒之门外。”
晏诗沉吟道“听闻这武林大会只是武林各派的青年一代弟子上场,夺魁者师门便是新一任武林盟主。凤鸣楼本就因我身在风口浪尖,如此一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师傅怎会如此不智?”
“放心吧,盖世功名唾手可得,谁能忍心拒绝。”
“你好像对我师傅很了解。”
“非也,不过是身在风月场,看多了人心向背罢了。”
“即便如此,薛家岂会让盟主之位旁落?江湖藏龙卧虎,若要折桂,又怎会这般容易?”
“你对自己没信心?”素衣妇人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
晏诗一时不答。
素衣妇人又道,“不成也没关系。只是,这是你回山的最好机会。”
“如此,我明白了。”
“那么,”素衣妇人再一次展露笑容,“一切顺利。”
晏诗点点头,“夫人再会。”
素衣妇人忽而开口
“我叫朱宵。”
晏诗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后会,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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