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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得黑,涂得多了不好看。”某人将头刻意转向窗外,随口搪塞。
“哇!”站在江艺瑟门口,望着江艺瑟家气势不凡的别墅,任子萱由衷地感叹出声。好在为防止她进一步丢人之前,她被西栖无情地拖走了。
江艺瑟家的后院是个不小的后花园,任子萱和西栖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后院里早就玩嗨了,莺歌燕舞,好不热闹。任子萱可劲地左顾右盼,只顾着寻找那一个身影。
“哎,西栖,3班的人都在这儿。”人群中有人看见了她们,招呼她们过去。压根没想到为什么人们喊得是西栖而不是她任子萱,任子萱拉着西栖马不停蹄地就冲了过去。
黎明当然也在其中,几个高挑的女生把他围在中间,任子萱没见过她们,但是根据她们眉间轻浮的样子,十有不是江州一中的。黎明被困,举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警告你,别冲动啊。”感觉到任子萱哪里有些不对,西栖好心提醒。
她第一次看到高高在上的他那样左右为难的样子,那一刻,她觉得五雷轰顶,什么也听不进去。她下意识地向他走去。
“任子萱!”西栖着急地伸手拉她,却成为了徒劳。
“黎明。”她靠近他,低声开口。
“哦,任子萱,”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神情间显示出他已经微醺,“你来啦。”
“你是谁,怎么,想替黎明喝酒吗?”尖细的女生尖酸刻薄,拿起一个杯子就向她递过来。
西栖在旁边暗自握拳,只要这些人更过分,她就冲过去搅场子。
“我……”任子萱颤颤巍巍的语气飘忽在酒气荡漾的空气中,明知对方有诈,她还是伸手接过了,“好,”语气微弱,却斩钉截铁。
她举起酒杯,仰头“咕嘟咕嘟”地灌下,跟喝矿泉水似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场的人渐渐都向她聚拢,连江艺瑟都被她吸引过来。
“既然是替酒,那我们这些人可是一人一杯。”黎明旁边的一个女生也挑衅般地开口,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一杯,递过来。杯子只要略微晃动,立刻就有酒液滴下来。
“好。”她的声音还是轻如蚊子鸣叫。
一旁的黎明薄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血窟窿来。
一圈过后,酒的后劲上来,她感到昏昏沉沉,完全记不得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将空酒杯往桌子上一扔,她难受地低头,抬手擦掉嘴边残存的液体。
周围想起震天动地的叫好声,呐喊声。她隐约听到人们大喊她的名字,“任子萱”、“任子萱”、“任子萱”,她的名字像烟花炸裂在这个地方,某个刹那,她恍惚有种自己是个名人的不真实感。
离开人群,她扭头往外围走,去寻找西栖,她记得她还在等她,她好困,好想回家睡觉,她要带上西栖回家睡觉。不辨东西的她迎面撞入一个硬硬的胸膛,“任子萱,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双颊像是两抹彩霞,露出痴傻的笑容“有事?我能有什么事?你是谁?你见西栖了吗?我们一起来了,我有些困了,想跟她回家。”
西栖此刻已经凑过来,和黎明一人一侧扶助她。
“任子萱,我是黎明。”
看到黎明认真的解释,西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两个白痴。老娘好好的party刚来就被你俩给毁了。
听到黎明回答打那一刻,任子萱仿佛诈尸了,猛地抬头,差点撞到黎明的鼻子。
“吓死老娘了。”今晚的众多事情,让西栖忍不住飙脏话。
下一秒,她则想直接死了算了。因为,任子萱在下一秒,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成河,涕泗横流。
众人先是一惊,然后西栖喝了黎明手忙脚乱地递纸巾,然而这些都没能止住任子萱的眼泪。任子萱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西栖心中大喊“完了,全完了。”
江艺瑟也凑了过来。黎明说“任子萱这个样子,我就先走了,送她回家。”
“不是有西栖吗,我帮她们叫出租车。你可是主角啊,你走了,有什么意思呢?”
“不了,毕竟她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出租车上,任子萱哭了一路,弄得出租车司机以为黎明把任子萱非礼了,一直不怀好意地瞪着黎明,那目光想要把他千刀万剐。末了,司机盯着黎明说“小伙子,事已成舟,叔叔希望你能像个男人,负起责来。”
看着西栖偷笑的样子,黎明百口莫辩,默默吃了个哑巴亏,扶着任子萱下车。
“那剩下的交给你了。”
西栖点头。
隔着五步的距离,黎明远远望着西栖扶着任子萱一点点往家的方向挪去。他的心里并不是平静的,有种情感在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任子萱,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不知不觉间,他的唇角带笑。
任子萱的放声痛哭并不是夏天一场没来由的暴雨,那时一场雾蒙蒙的粉红色烟雨。当时,她也不是傻了疯了。那几瓶酒不足以让她丧失全部的清醒,她也并非一点不清楚那些灌她酒的人,包括江艺瑟在内都在看她的笑话。事实证明,那日之后,她的哭相使她臭名昭著。以她的心里那个破算盘,自然难以预料到之后事后这么高深的问题。在看到黎明进退维谷,左右为难举着酒杯的那一眼,她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她甚至有些疯了。仅仅那一个瞬间,让她想要抛弃整个世界。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她只听得见内心悸动的声音,那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声音。
长大后,西栖曾嘲笑过她,西栖说“事到最后,你不还是哭了?我还以为你脑子被驴踢了呢,酒你都喝了,天大的委屈都受了,还不趁机霸王硬上弓,你哭个毛线啊?”
那时候,任子萱已经是佐伊,她语气轻快地反攻西栖“所以啊,西栖,你的榆木脑袋永远开不了花,你到现在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转而,她又忽然换上万千深情的眼神,似有难言之隐,说“西栖,那次痛哭,教会了我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什么叫做喜欢。在我喝醉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脑子里,反反复复只重复着一句话‘黎明,我喜欢你。’正是这样,那天走后,我吓得一句话都没敢说。”
我喜欢你,如火如荼,不是你的福分,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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