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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向来是我求着人家教我武功的,那些人避之尤不及,你还是第一个主动说愿意教我的!”
夏筱筱有几分欣喜,一边在心中叹到阿熠果然是个好人,一边又听得他带着几分玩笑的说,“反正即便是学,你也学不会。”
“你们不要人人都把我想得那么不成器行吗?”
说着,她勒了马跳下去,抽出自己腰间这些时日一直随身带着却并没有好好用过的短剑,阿熠莫名的看着她,也跟着下马,瞥了一眼她手中银银的短剑,“你会?”
“看好了。”
夏筱筱一挑眉,按着回忆中的套路,摆好姿势就开始挥舞起手中的短剑来,一招一式,手该在那个地方停,脚该在哪个地方动,她都记得清楚了。
夏筱筱脸上洋溢着笑,神情却是极专注,眉微拧起,但挡不住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风情,不,其实夏筱筱的容颜是偏一种柔和,清秀,着实和风情二字连不上,况且此时她一身靛蓝束装更是和女子间的那种姿态连不上,只是蓦地,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青丝微动间,又不得不让人想到风情二字。
新春正是香樟树落叶的季节,从头顶上纷纷而落,似是一只只飞舞的蝶,落到夏筱筱肩头,划过脸颊,落到她的剑间,然后被那锋利的剑划破堕到地面。
阿熠看得有些出神,“天流三楚暮。”
夏筱筱正来得尽兴专注,突然听见阿熠似是说了什么,招式间剑刃没收稳,直接划到了手背上,反应过来一声吃痛,短剑直直落到地上。
“不会还瞎比划什么?”
阿熠疾步走过来查看她的伤口,还好划得不是很深,微微一道口子,但也有血渗了出来,他长眉紧拧着,语气是真有些怒意。
“谁说不会了?我只是……只是长时间没练,有些忘招了……”
夏筱筱这话说得极没底气,这招式是当初刚认识落止时候在尚书府落止教给她的那两招,她到如今也只学得了这两招,在宫里时偶尔背着北宫煜还会偷偷练习一下,可是自从被北宫煜贬为婢之后便再也没习过,这么久没温习,她觉得她还能记得几招已经很是不错了。
阿熠从自己的麻布衣衫下撕下一块麻布来勉强给她包扎了一下止血,夏筱筱觉得其实没有那么痛,就见阿熠捡起了方才落在地上的短剑来让她握住,夏筱筱不明所以,“做什么?我只会这两招了。”
“你那两招就是花把势。”
说着还未待夏筱筱反应过来,他的掌心将夏筱筱握着剑柄的小手给握住,手臂上一用力,夏筱筱整个人被他这么一扯整个人一个旋身顺势就到了他身前,后背贴胸膛,然后阿熠低沉沙哑的声音拂过头顶落到了她耳中,“看好了。”
“剑凝气旋,向左开步,”
阿熠的手带着夏筱筱手中的剑一记厉直前刺,阿熠的脚抵在夏筱筱两脚间,微一动,夏筱筱左脚便往前小迈了一步,夏筱筱整个人险些往前栽去,阿熠的手搂到她腰间又将她拉了回来,“扫气绕花,上步收掌。”
夏筱筱连神都来不及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剑,阿熠这是真的在教她呢!
手腕被带动着绕中心一转,短剑就在面前小绕了两转,面前不远处是一片零碎的小花草丛,这一记剑气绕起,那隔着有些距离的花些竟开始纷纷摇曳了起来,“提剑覆掌,弯肘上步,”
夏筱筱的手被阿熠握在手中,腰也被他轻搂着,几乎是他让她怎么动她就怎么动,见着那些花瓣随着剑势涌起,一瞬竟都被收拢了来,眼中竟是惊喜,心想是不是自己将这招学会了之后也能让这些花瓣都随着自己的念想而舞动,却不见阿熠在身后渐沉渐深的笑意。
“回剑收掌,气沉定步。”
最后一个字落,手中的剑势已随阿熠带着她的招式收凝了起来,面前方才凝在一起的花瓣纷纷由半空中散落而下,在本只有枯草碎叶的地上留下了一片鲜色,阿熠不着痕迹的松开她,夏筱筱意犹未尽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短剑,似想再来一次,转过头来,阿熠不知何时已重新牵了马,漫步走着,“等哪天你将招式记住了,虽不至于你能抗敌,但好歹不会再用剑伤着自己。”
“你这招叫什么啊?看着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夏筱筱巴巴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收了剑别到马背上,殷勤的问他。
“你方才习的叫什么你都不知道?”
阿熠转过头来,夏筱筱额上因刚才一番瞎弄已渗了不少的细汗,可是她脸上丝毫不见气累的模样,反而愈加起劲。
“是同一招?虽说像怎么感觉又好像和我的不大一样?”
以前落止教她的时候她都挺认真记的,没见过他方才教她的那几招,若是知道还能那样用,她当初肯定早早让落止教完了。
阿熠随意道,“你弄的是前面的剑势,我教的是后几势,况且,你未习过内力,又怎能习成我这般?”
内力,这是夏筱筱的一大内伤,这东西得从小开始学,落止也说她没办法再练出来了,难道这世上就不能有个不用内力成武功高手的法子吗?
夏筱筱正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阿熠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来给夏筱筱擦着额上的汗,突然问,“你这个……谁教你的?”
夏筱筱微微一怔,一抬眼正见阿熠的手正搁在她额头上,他比她要高上许多,一张脸着实算不上好看,现在看着,倒是有几分她之前想象着武林中人的特征。之前她虽一直在心里心念着落止,觉得没什么,可是此番被人提出来,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我不是说过我是去南溟国找人吗,就是那个人教的。”
她越过阿熠,拉了拉牵马的缰绳,“他叫落止,我不会骑马,第一次是他带我骑的,我不会武功,第一次是他教我的,”拉着马匹静静地往前走着,阿熠也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她似又想起了什么,“倘若当初不是我认错了人的话,他也是我第一次见了便再也没能忘记过的。”
落止三年前回来过,狩猎大会那日她见到他的第一眼恍如昨日,可是中间她将他认作了北宫煜,夏筱筱突然有点好笑起这命运的捉弄起来,倘若一开始她便知道那人不是北宫煜的话,她怕是死也不愿意入宫了吧?
“他……是你夫君?”
阿熠在她身后有些试探的问。
夏筱筱缓缓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熠又问,“既不是你夫君,你又去找他做什么?”
“我不知道和一个我喜欢并且也同样喜欢着我的人在一起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我没体会过,所以我想来找他,其实只是为了想要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这很正常。”她转过头来,“就好比你一样,若是你有个你喜欢的姑娘,你一定也是会想要和她在一起的,不管别人会说什么。”
“我是想和她在一起。”阿熠默了默,夏筱筱听不出他这样的语气算是什么,又听他道,“你说你要的是一个你喜欢并且同样喜欢着你的人,难道你就没想过也许那个人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喜欢你?”
“那也无所谓,我曾经默默喜欢了一个人三年,那时候没想过让他也爱上我,所以从来也没做过什么努力,我不后悔,可是这次,倘若那个人不喜欢我,我觉得我应该努力一下下,这世间没有什么样的爱情是可以不通过努力就轻而易举得到的,所以我等不及了,当初他曾说过带我走,和我一起游遍天南地北,后来他走了,虽是逼不得已,可我还在等他,其实我是有些怕的。”
夏筱筱的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可若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其中隐隐的一些颤抖,她将自己的袖子往手臂上掀了掀,一道足有十寸长的疤痕在白皙的小臂上驻扎,模糊的血肉上已结了痂,显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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