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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来府上何事?”
“公子手握一件案子的重要证据,小奴只是陪同公子一同前来。”
“陪同?既然是陪同,那你已陪至此,不用进门吧?”
“是。小奴这便告退。”琴苏子起身欲走,公羊师道一把拉住了她。
儿子这个动作,让夫人大感意外。
“欸欸等着!”公羊师道喊道,“她是我带来的,过门都是客,凭什么不让她进去!”
“道儿你!”
夫人正欲发作,门房小仆却忙跑过来,低声对着夫人说了几句话。
“什么?太老爷真的这样子说过?”夫人惊道。
“是。太老爷的确是说一位叫苏子姑娘的倌人······”
公羊师道听到此言,得意地笑了。
他拉着琴苏子,不容分说地往里走。
“欸道儿你!”
“我们去见老爷!我们去见老爷咯!”
此时的公羊阳明,正在院子里烹茶阅经,静享午饭后的空闲。
“爹!爹!”公羊师道一路喊着,几乎是跑到公羊阳明面前。
琴苏子也紧跟在公羊师道身后,盈盈一拜,行礼道,“小奴琴苏子,拜见公羊大人。”
公羊阳明的长相,与公羊师道有几分相似,都是一副“鹰脸”黑剑眉、细长眼、鹰钩鼻。只不过他脸型方正,是一个看上去不言苟笑之人。
他瞪了公羊师道一眼,公羊师道马上恭恭敬敬地躬身拜道,“父亲。”
他又瞄了一眼琴苏子,点了点头道,“苏子姑娘免礼了。请坐席上。”
琴苏子坐下,公羊师道也欲坐下,却被公羊阳明一喝,“你站着!冒冒失失的!寻我何事?”
公羊师道忙将账本和户籍本递给公羊阳明。
公羊阳明翻了翻,掠了一眼公羊师道和琴苏子,“此两本,是你的东西,还是苏子姑娘的东西?”
“是苏子······”
“是公羊公子的东西。小奴只是陪公子走一趟罢了。”琴苏子忙打断道。
公羊阳明对着琴苏子点点头,便将账本和户籍册搁到自己身后。
“爹!”公羊师道兴奋道,“胡砺志逼良为娼,擅改户籍证据确凿,还不赶紧去富川城抓人?我马上去叫下人给您更衣!”
“站住!坐下,喝茶!”
“不是爹,现在十万火急,还喝什么茶呀!再不办,那胡砺志就要逃了!”
“办?办什么?堂堂朝廷命官,你想办就办?”公羊阳明拍了拍两本籍,“既然交给了我,后面的事情便交给我吧。道儿,你赶紧回国学府了,要不然大父回来又会骂你。”
“不是,爹您这什么意思!”公羊师道指着这两本籍,心急火燎道,“您在等什么?这账本和户籍册,还不能入胡砺志的罪?这贪官勾结奸商,做贩卖民女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爹您不主持公道,难道就不怕刘泰庵他们先下手做伪证吗?”
“放肆!堂堂学子,竟敢谩骂朝廷命官?!你给我滚出去!”
“不是爹!”公羊师道难以置信地盯着公羊阳明,声音提高,“您不会准备助纣为虐吧?那胡砺志和刘泰庵是不是也给了您好处!爹您说!”
身边几个仆人都马上上前劝公羊师道,公羊师道一一甩了他们的手,继续大声质问公羊阳明,“爹!请您告诉我,您是清官还是贪官!他胡砺志是不是给了什么好处您!”
琴苏子也紧紧盯着公羊阳明,心里也不免疑惑。
公羊阳明却淡然地捧起茶,吹了吹,慢慢地呷下去。
“若说好处,我们蜀山城风月街的繁荣,胡大人和黄鑫也有莫大的功劳。”
“什么!爹你!”
公羊师道不由得大怒。他正想对着公羊阳明大骂,却碍于父子之礼便不好发作。他忿忿地走向公羊阳明身后,想拿走账本和户籍册,公羊阳明却挥挥手,仆人马上拉住了公羊师道。
“那是我拿来的,您不用不看,我还不能拿走吗?!”公羊师道大吼道。
“哼,你这些所谓的罪证,不知从何而来,更难以分辨真伪!来人,把这账本和户籍册烧了!”
仆人们面面相觑,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公羊阳明就已从身后拿起两本书籍,又拿开茶炉,自己竟将书籍置于炭火之上,烧起书来。
公羊师道一时惊怒,忍不住大骂道,“父亲!您这是为虎作伥,为虎作伥!”
“真真是大逆不道!把他锁在房间里头,禁足三天!”公羊阳明怒喝道。
仆人们无奈地拉着公羊师道离开院子,那公羊师道还不断仰头怒吼道,“我就不信了!夜半桥边呼孺子,人间犹有未烧书!”
哪怕他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了,琴苏子都还能听到他的喊声。
但她没有为公羊师道求情和辩驳。她只是默不作声地喝着茶。
良久,公羊阳明才慢慢颔首致礼道,“犬儿胡闹,令苏子姑娘见笑了。”
“公子乃真性情之人,还望大人轻责。”
“姑娘对犬子,有心了。”
公羊阳明说出“有心了”三个字时,将身后将两本书籍推了出来。
琴苏子一看,正是祸娘给自己的账本和户籍册。
她心下了然,对公羊阳明默然颔首。
公羊阳明又命仆人倒掉旧茶,换上新茶。
待新茶煮好后,公羊阳明又将第一炉的茶水倒掉,留下茶叶,加水再煮。
“新茶二煮,方可品尝。还有劳苏子姑娘久等了。”
“大人说笑了,是小奴有劳大人才对。”
“我还记得苏子有一首挺有意思的小品。”公羊阳明慢慢吟道,“纨素绝艺。年纪都来十一二。拨弄么弦。未解将心指下传。主人瞋小。欲向东风先醉倒。已属君家。且更从容等待他。”
“嗯,大人果真是博览群书。”
“久羁尘网,诗词家早已生疏。苏子姑娘明白这‘从容等待’之意便好。”
公羊阳明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令琴苏子先是错愕,后不禁细细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在等大人,大人在等他人。”琴苏子微笑道。
公羊阳明赞许地点了点头,“难怪家翁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姑娘。犬儿的性情若如姑娘一半,为他父便省心了许多。”
“公子聪慧,入仕必能有一番作为。”
“为官者,须戒骄戒躁。他还差得远。”
想起公羊师道那急躁的样子,琴苏子由心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相无言,却倒也落得自然,顿生一种默契之感。
又良久,琴苏子才道,“小奴想,大人午后恐怕还得到郡府。既然此间无事,小奴便不叨扰大人了。小奴告辞。”
琴苏子站起,盈盈一拜,转身欲离。
“苏子姑娘请等等。”公羊阳明忽道,“姑娘原姓,是否姓秦?”
琴苏子心头一动,顿时想起了祸娘那句话“有些事情,还是得争取一下。”
她转过身,默默点头道,“正是。”
“哦,原来······”公羊阳明欲言又止,对仆人喊道,“来人,送苏子姑娘回祸水轩。”
“是,大人。苏子姑娘,请。”
“有劳了。”
其后,琴苏子离开了公羊府。公羊阳明也赶紧藏好账本和户籍册。
三天后,公羊阳明终于等来了一人。
那是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蒙面人偷偷溜进了公羊府。
堂屋里灯火通明,公羊阳明正襟危坐。
那人来到公羊阳明的面前,揭下自己的面纱。
他正是八桓寺陇州分衙衙丞,王轩云。
两人恭敬以待,王轩云递上一本册子。
“这是与大人手中那本户籍册相对的,陇州各郡县原册的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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