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客流量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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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关东的内河紧挨着永安县的入海口。</p>

城市散发出来五颜六色的幻光，在海潮之下，似乎还存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喧嚣都市。</p>

流星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一位[日巡]的精英单位来到他面前。</p>

日巡刑警：“步流星阁下吗？”</p>

阿星吓了一跳，他跟着声音看过去——</p>

——那个人与[夜巡]的处刑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一幕叫他心生防备，几乎在第一时间，从体内超额分泌出肾上腺素。</p>

右臂的veno机关释放纳米机械，变成了一层柔韧的网格布，变成纳米装甲，热风也进入警戒模式。</p>

日巡的刑警高举双手，退开两步。</p>

“不！我没有进攻意图！我只是想问询几件事！步流星阁下！”</p>

阿星喘着粗气——</p>

——他能感觉到，感觉到热风非常讨厌这些条子。</p>

“我与抓捕您的那位[夜巡]执法者不一样，我们是同一批[天使婴]，同一个模板的克隆人，但我可以保证，此时此刻，我不会伤害您——步流星阁下。”</p>

日巡的警官好声好气的解释着。</p>

“我负责小关东一区，从[常世]执政厅到[四十三柱]的地区治安，现在是工作时间，我看见您在此处游荡，没有找到工作吗？”</p>

步流星：“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你和我很熟？”</p>

[流星小子，这座城市里的每个人，只要手上有veno，对六大部门来说，就没有任何秘密。他们知道你是谁。]</p>

日巡刑警：“我愿意和您成为朋友，您的人生经历对于[常世]来说，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产——能为这个社会带来许多贡献。”</p>

流星听不懂这铁疙瘩彷生人的言外之意，只是保持警惕，一步步慢慢后退。</p>

日巡刑警：“步流星阁下，您的veno应该为您指明了道路，对吗？它会告诉您接下来该干嘛，它会分析您的元质，解析您的精神状态，为您安排一份工作，是这样对吗？”</p>

步流星刚想开口...</p>

[老弟，别把我供出去，我是非法的。]</p>

阿星点点头：“是的...”</p>

日巡刑警：“那么您接下来会去哪儿呢？我可以送您一程。”</p>

阿星：“我...”</p>

[当个健身教练，帮人们改善肉身元质。]</p>

阿星：“我想做个健身教练...”</p>

日巡刑警喜笑颜开，从那张立体硬朗的脸庞上吐露微笑，看得流星头皮发麻——那种笑容确实就是发自内心感到开心，热烈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p>

“我们确实需要这样一位老师，如果您的知识能进入[常世]，每个士兵都像您一样强壮，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您的课业和修行，我先走了？”</p>

[别理他，他自己会走，别说多余的话。]</p>

流星一动也不动了。</p>

日巡的警官一手捂着心口，向阿星鞠躬致谢，紧接着传呼无人机，就这么飞走了。</p>

流星两腿发软，面对暴力机关，他几乎无法呼吸。</p>

夜巡的处刑人把平安大哥打跪之后，流星的心里就有这么一个心魔。他想不到战胜这些彷生人的方法。</p>

方才那无人机飞过来，还能看见六面旋翼正中央的武器背包。绝不止处刑人展现出来的火力。</p>

流星：“热风...你好像很讨厌这些家伙...”</p>

[如果有许多人，都用你的脸，用你的身体活在这个世上，你会喜欢这些家伙吗？]</p>

流星：“什么意思？”</p>

[典型人，又叫经典人类——在这所医疗教育机关里诞生的婴儿，大多都长一个样，他们是克隆人，根据不同的基因蓝本，对应历史上杰出的战士、学者、艺术家、教育家、科研工作者等等来制造人类。]</p>

[这些婴儿叫做[天使婴]，是从人造子宫里培育的克隆体，六大部门使用的暴力机关，兵员的人力资源蓝本，就来自我热风小子。]</p>

[砍下罗平安臂膀的夜巡处刑人，是我留在这座城市的现世亡灵。]</p>

[掰断你手臂的那个臭傻逼，是我的儿子。]</p>

[刚才把你拦住，要你赶紧去工作的刑警，也是我的克隆体。]</p>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热风还活在你的手臂里，你会遭到最高级别的通缉。]</p>

流星：“你他妈的以前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吗？是超级战士？”</p>

[流星。咱们凑到一块全凭缘分，现在[常世]也搞不懂你手上到底装了个什么玩意，但是这群家伙很讲人道主义，为我验明正身之前，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p>

流星：“你以前是个罪犯，对么？”</p>

[......]</p>

步流星：“热风，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想利用我做什么？我明哥说过，天上不会掉馅饼，你帮我，我帮你，这是好事——可如果扯上其他复杂的东西，就变得很坏很坏了。”</p>

光是小关东这地界，就够流星好好逛上一阵了。</p>

别说[极乐空间]这种虚拟世界，想把这片区域二十多条主干道的城区走完，他都得学上好一阵的，没有热风的帮助，没有veno的指引，这座城市对智人来说，就是一片钢铁丛林，不经改造的人类，确实就是婴儿和野兽。</p>

[我要报仇，老弟。]</p>

[我想砸碎这座城市，从里到外通通掀翻。]</p>

[我曾经有个老婆，我有个爱人，她是烈火里的玫瑰，我们有同生共死的革命友谊。]</p>

阿星：“你们一定很幸福。”</p>

[在这个时代，[极乐空间]里谁都能和她谈恋爱，谁都能把她的副本带回家，谁都可以，现在我老婆像地铁——每逢节假日客流量暴增。]</p>

阿星：“他妈的你这话说得太缺德了，佛祖不会原谅你的。”</p>

[我是个乐子人，没想到自己成了乐子。]</p>

阿星：“然后呢？”</p>

[说说你准备干什么吧？]</p>

阿星恶狠狠的说。</p>

“我要找回我的狼哥，雪明把阿黑托付给我，我不能丢下它——我还得找回平安大哥，然后砍掉夜巡处刑人的一条胳膊，这个仇我必须报。”</p>

[你在这里花掉的时间，换算成钱...]</p>

阿星：“别废话了，告诉我怎么搞钱，我要去工作是么？”</p>

[别想着打工的事情了，天底下有哪个打工仔发大财的？你有很棒的抵押物，肯定值不少钱，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p>

[先去银行一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