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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那日禁中循例举办宴席宴请朝官,任槐自然是在此列的。任倾的品轶太低,还够不上如此规格的宴席。
后宫皇后娘娘也会宴请受邀朝官的眷属、命妇,任佩非是命妇自然也不在受邀之列。
家中长辈不在,三姐弟聚在一块吃了一顿席面。任佩早也嘱咐了连麽麽,让底下备上的皆是合三人口味的菜式。
酒足饭饱后散场已近三更了。任倾回“安若院”换了身衣服,携了得禄出了府门,一路往南边而去。
月已中天,街市上却喧闹异常,各处酒楼中有笙歌管弦之音不断传出。
进了南大街的“遇仙酒楼”雅阁,只见方译正坐在窗边浅酌赏月。见任倾进了门,方译起身笑着迎任倾坐下。
虽此前在家已饮了不少酒,但任倾回院子后已喝了醒酒汤,此时神思还算清明。
任倾主动给方译斟满酒盏,又为自己斟了满盏。起身走近方译跟前,举杯弯了眉眼说道:“让察微兄久候了,某自罚一杯谢罪。”
说罢,任倾尽饮了盏中酒。随即又道:“某与察微兄一见如故,平日多得兄关照。上次宋相寿宴又得察微兄仗义出手,这杯敬兄,多谢。”
任倾将方译跟前的酒盏拿起,缓缓送至方译手中。
“叮”上好的瓷盏轻轻碰撞了一下。
方译失神愣愣地看了任倾片刻,见对方面色坦然的望着自己。方才回神低头注视手中杯盏,轻声回道:“慕心不必多礼,既是一见如故,便只当是故友重逢。故友之间,何须言谢。”
任倾的眼睛丝毫不错漏地看着方译的面容举止,收了笑严肃道:“察微兄说的是,请。”
时至寅时,任倾坐在马车里,送已酩酊大醉的方译回国子监宿馆。
任府离“遇仙酒楼”与国子监并不算远,然而今日任倾特意让得禄驾了马车前来赴宴。
任倾想起了宋相之宴后两日,下学归家的五郎任佑向自己提起的事。
宋相寿宴那晚任倾受了伤,次日告假养伤。因想起方译在与肃王府家仆扭打中想必也免不了跌打损伤,是以便让任佑携了禁中赐下的伤药,借着课余间前去探望方译。
任佑下课后去宿馆看望方译,方译恰在塌上歇息。仆从便将任佑引去了方译的书屋,也就是在那里,任佑看见了方译桌案上没来得收起来的画作。
据任佑所说,自己本在塌上稍坐等待。方译却急匆匆的进了门,口中喊着家中仆从惫懒,连书案都收拾不好。仆从闻言赶忙上前将装裱精细的画作卷起,任佑晃了一眼只见画作上似是一女子,只觉眉眼神态之间竟颇为熟悉。
任佑回家见了任倾,方才觉得方译画像上的女子与自家兄长眉眼间竟然颇有几分相似之处,难怪自家觉得眼熟。所以当做奇事与任倾提起,还打趣道兄长若是作女装当比那画中女子更要美上几分。
任倾当时笑骂任佑不知规矩,竟敢打趣兄长。心中却是暗暗心惊,思及方译自与自己初次相见便说一见如故,还曾邀自己私下小酌。言语之间对于自己似乎也是多有打探之意,再结合任佑所见之画像,任倾当时只觉莫不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被方译瞧出了破绽?
设宴替孟令送行的那日,方译提起之后或被外放之事又显见忧愁与不舍,让任倾想到授官之前方译来府上探望自己时,喝醉了哭着道不舍与自己分离。那时自己与方译不过在期集上见过几面,方译缘何对自己生出那般不舍?是以,任倾在饯别宴后,便立时定下了中秋邀方译饮酒赏月,伺机刺探一番。
今日上了“遇仙酒楼”雅阁,任倾本还是有丝犹疑。可当自己上前向方译敬酒时,任倾细细观察方译神色,从方译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觉察出了平日里并未发觉的不同寻常。那时任倾递上的酒盏恰似初秋晨间跃出山巅的秋阳骤然破除了笼罩大地的薄雾,将一片曦光送入了方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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