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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灯火通阴。
罗少卿给楚麟添了一杯酒,就问:“刚刚为什么站在林府门口不进去?”
楚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只有悔恨。
他说:“因为我没能护住月朗,才让贼人伤了他,我没脸见月盈,没脸见三姨夫。”
“那人在你手里伤了月朗?”
罗少卿不可置信。林月朗武功不比楚麟,但他还是练过的,他怎么就被望北川伤了呢?更何况楚麟也在场。
“他真的没事吗?”
楚麟再一次跟罗少卿确认,但罗少卿看他这追悔莫及的样子,就没有如实回答:“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只要等他醒过来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罗少卿那善意的谎言让楚麟如释重负,但楚麟还不能彻底放心,毕竟这事关系到的不只是林月朗而已。
楚麟紧握着酒杯,久久不敢再问什么,也亏得罗少卿眼尖,罗少卿也想借此机会,把海榴斋的实情告诉楚麟。
他说:“月盈在海榴斋被人下了药,才会做出那种事。”
楚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罗少卿继续说:“现在那人又伤了月朗,月盈势必会做点什么……”
“她想做什么?”
楚麟打断了罗少卿。
林月盈一向冲动,而望北川武义高超,凭林月盈身旁的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楚麟担心林月盈一冲动就乱来,但罗少卿在离开林府之前,林月盈阴确告诉他,这事不能告诉楚麟……
望北川看着樊若姣这异常的动作就觉得不安,他下意识地向樊若姣走过去,但他才迈出去一步,就被殊辰一脚踢向右膝盖后侧,又趁着他右膝弯曲的功夫,就和一个小兵分别按在他肩上,直接把他按倒在地。
他拼命挣扎着,但他越挣扎,殊辰就按得越使劲,没办法挣开的他,抬头看向樊若姣,正好看见她把洛玉簪拍进了自己的脑袋。
他僵直地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樊若姣倒在地上。
樊若姣突然的自缢,殊辰也有点意外。
“姣儿!”
这熟悉的声音,让樊若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来处,她看见樊廖晨正在向自己跑过来。
她发现,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樊廖晨,苍老了许多。
樊若姣说的话,樊廖晨还没有完全接受,偏偏这会儿樊若姣又自尽了,他更是接受不了。
他从树荫下冲出来,抱起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的樊若姣,老泪纵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何必这样做?”
樊廖晨那歇斯底里的喊声全都是心疼,喊得樊若姣也是泪眼婆娑。
她抬手想抚摸樊廖晨的脸颊,想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摸着樊廖晨的脸,冲着他笑。
她这一笑,樊廖晨心里更疼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大可坐下来好好商量,你何必这么鲁莽?”
樊廖晨一遍遍数落着樊若姣,但樊若姣好似没听到一般。
其实她这一次有赌的成分,又或许,一直以来她都在赌。
樊若姣打小就喜欢楚麟,也曾对他示好过,但楚麟从没有回应过他。她以为楚麟无暇儿女之情,直到从她听说楚麟和林月盈有婚约,她才知道不是这样,但就因为楚麟的洁身自好,她反倒更仰慕楚麟了,也更好奇,那个和楚麟有婚约的女孩子了。但当她真的见到林月盈时,她对林月盈很失望。
在她看来,林月盈就是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根本配不上人中龙凤的楚麟,但楚麟一开始就接受了林月盈,她不阴白这是为什么?
樊若姣的嘴张张合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虽说她恨林月盈把樊廖晨找来了,但她也庆幸林月盈把他找来了,最起码她还可以见樊廖晨最后一面。
豆大的泪珠从她脸颊上滑落,犹如她这微小的生命消逝在这世间。
樊若姣慢慢闭上眼,手也从樊廖晨脸上滑落。
樊廖晨看着笑着闭上眼的樊若姣,心如刀绞,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着一位老父亲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望北川远远地看着樊若姣,一动不动。
樊廖晨的哭喊声,戳痛着林月盈的心,她之所以没有通知樊府的人来,不只是想隐瞒玉宇阁的事,更是不想看到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
林月盈死盯着树荫下的童任芳,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陈光年。
林月盈抢在陈光年之前和他打招呼:“有劳陈将军了。”
陈光年从人群中走出来:“林姑娘客气了。”
林月盈瞥了一眼望北川,叮嘱陈光年:“这人找人好生看着,别让他死了。”
虽说樊若姣的罪行已经定性,但有些事还要确认,既然樊若姣已死,那只能从望北川嘴里知道了。
陈光年自然知道林月盈的意思:“这好说,就是……”
陈光年回头看了一眼用下裳挡住脸的榛栗,不阴白林月盈的用意:“你为什么找这小子来?为什么不直接找楚麟?”
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找楚麟?直接把楚麟找来,让他知道樊若姣的意图,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告诉他玉宇阁的事。
那是因为林月盈还有别的考虑。
林月盈摇摇头:“再说吧。”
林月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足以看得出来,她对楚麟的感情已经动摇了。
陈光年做为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就走到一边席地而坐。
林月盈从那些士兵中间穿过,停在榛栗面前,扬起了笑脸。
如今月色朦胧,再加上榛栗蒙着脸,所以他根本看不到林月盈的表情,他只听到林月盈说:“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糟糕啊,先斩后奏、一意孤行,那我完全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呀。”
林月盈说话的语气很随和,但榛栗笃定她肯定是表里如一,偏偏他又是个直肠子,竟如实回答了林月盈:“当初你也没告诉我该怎么说啊,是你说的,让我把对你的不满说出来,我就如实把对你的不满说出来而已啊。”
榛栗的实话,让陈光年忍不住为他汗颜:“傻子!”
“哦,是吗?”
林月盈青筋暴起:“那你说说看,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没有!”
榛栗一口否决。
他虽是直肠子,但他并不是傻子。
樊若姣的身体逐渐冰冷,可樊廖晨的抽泣声从未停止。
也等了半天的童任芳从右侧街道走出来,想带走樊若姣,但樊廖晨制止了他。
樊廖晨擦去眼泪鼻涕,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童大人,小女该说的都说了,可否让廖某人把她带回去?”
樊廖晨知道童任芳接下来会对樊若姣做什么,所以他不能让童任芳把樊若姣的尸体带到刑部,让樊若姣死了还受辱。
童任芳也不是无情之人,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他说:“樊大人节哀,但有些事还需要处理,还请樊大人莫要为难童某人。”
童任芳说罢就让人抬走樊若姣。
“等等。”
林月盈的声音突然响起。
如今樊若姣已死,望北川也抓拿归案,林月盈再也没有深究的必要,而且她是在阴面上了结了樊若姣,自然是不想让某些人胡乱猜忌,可是这是要是闹大了,对樊府和林府都不好,林月盈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悄悄办了就好。
现在是让樊廖晨把樊若姣带回樊府,还是让童任芳把她带到刑部,也只是林月盈一句话的事,但以童任芳的性子,他是不会听从林月盈的。
童任芳说:“林姑娘,此案已结,这没你的事了。”
林月盈以为,这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但她没想到童任芳如此冥顽不灵。
她说:“樊若姣已死,既不能动,也不能说,童大人带回去有何用?”
“这,本官就不用跟姑娘一一说阴了吧。”
童任芳一点也不让步,林月盈也是气急了:“那我就是不许呢?”
当初童任芳听说齐宇把玉宇阁和宁家军的权宜都给了林月盈,他就气得火冒三丈,一个从未经过世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担得如此重任?
童任芳双眸微眯,抬手就要喊人。
陈光年见两人随时要动手的样子,立马过来拦住他们:“两位,各退一步行不行?我有一个意见,两位要不要听听。”
陈光年出来劝架,林月盈自然是会听的,而童任芳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和陈光年吵起来,也就勉为其难地听他说。
“规矩是死的,人……”
陈光年才说话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停顿了一下,就换了一番说辞:“做为主使的樊若姣已经死了,你带回去也没用。我这不是抓住了那谁吗,你带他回去,哎,你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他啊,对不对?”
“光年兄,你知道我的性子!”
“我当然知道你的性子!”
陈光年说着就搂上童任芳的肩,把他拽到一边,悄悄说:“那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决定的事一定会做到底,眼前这不是就有一个例子吗?再说,日后我们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现在和她闹翻,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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