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七章 扭转乾坤,纨绔世子妃,西子情,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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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文莱立即应声。
“德王兄和冷王兄一直和云王兄同朝为官数载。如今这等大事儿怎么能没有两位王兄?与云王兄一起前去做个见证吧!人多眼睛看得清楚,免得谁看错了冤枉云王兄。”老皇帝又对德亲王和孝亲王道。
“是!”德亲王和孝亲王连忙起身。
“云老王叔,朕这样安排可妥当?您是否也跟着过去?或者派云王府两个人一起跟着过去?”老皇帝话落,转头询问云老王爷。
云老王爷抬了抬眼皮,瞟了老皇帝一眼,摇摇头,“身正不怕影子歪。皇上处理就好!去一百个人我儿子还是我儿子,变不了。”
“好!”老皇帝对云王爷、德亲王、孝亲王等人摆摆手,“那就去吧!”
云王爷带领着几人向内室走去。
接下来,内堂内的气氛比早先去拿族谱时还要静寂,百千人甚至如一二人一般无甚动静和声息,人人都在心中想着是何结果。有皇上的隐主出动,德亲王、孝亲王跟随,云王府就去了一个云王爷,诸多眼睛之下,云王爷要想耍什么花招都不可能。
云浅月袖中的手指微微地蜷着,在衣袖的衣料上画出一个圈又一个圈。
容景的手自然地深进她衣袖里,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却并没有整只手都握住,而是握住半截手指,纤长的玉指将云浅月的手指伸平,轻轻摩挲,似是抚慰。
云浅月抬起眼睛看向容景,容景对她温柔含笑,她心暖了暖,亦是浅浅一笑。这种被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背后就向是有一座大山,能阻挡任何的风吹雨打,暴雨冰雹。
因为衣袖宽大,二人各自的身子坐得正,手都埋在衣袖里,别人自然什么也看不到。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那眉眼神情却是让有的人心里拧劲,比如苍亭,脸色微暗,比如夜轻染,轻轻哼了一声,比如冷邵卓,低垂下头,比如夜天煜,神情莫测,只有容枫,温暖含笑地看着二人,连带他周遭在坐的人似乎都暖了起来。
无人说一言半语,亦是无人有任何动作,都在静静等待。
大约两柱香后,云王爷、德亲王、孝亲王、文莱一行人回来,人人神情各异。
“怎么样?”老皇帝看向几人,语气似乎强自忍着什么,不知是急迫,还是其它。
德亲王和孝亲王对看一眼,又看了一眼云王爷,齐声道:“秉皇上,云王兄的背后的确有天生的胎记,从后背到尾骨,胎记很大一片。”
“哦?”老皇帝神情变化了一瞬,扬眉,“确实?”
“回皇上,老臣二人看得仔细,确实!”德亲王和孝亲王恭敬地点头。
老皇帝看着文莱。
文莱和他身后的几名小太监也齐齐点头,“回皇上,的确有胎记。”
老皇帝眉毛似乎动了一下,不回头,问下身后,“隐主,可是确实?”
“回皇上,确实!”隐主的声音依然木木的,人虽然没现身,但是声音谁都不会听错。
老皇帝这才目光定在云王爷身上,盯着云王爷看了片刻,忽然起身向云王爷走来。
云浅月手指一缩,被容景轻轻抚顺,她唇瓣微抿着看着老皇帝走向云王爷,云王爷低垂着头,从进来后一动不动,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来,他周身气息和面色都有些颓然阴晦。
众人都看着老皇帝的动作,一时间摸不准皇上的作为。在场中通透者大有人在,这些年皇上一直在等着抓云王府的把柄,如今置之死地的把柄在手,却没有抓到,可想而知皇上心情。而也有许多人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比如依靠云王府的朝臣,以及夜轻染、冷邵卓、容枫等人。
老皇帝来到云王爷身前一步距离,忽然伸手拍了拍云王爷肩膀,语气微微有愧,“云王兄,让你受屈了!今日云武是云王府的人,出来指控你,未免云王府背负这等污水,朕也是无奈让你受此折辱被验身。”
“老臣……”云王爷吐出两个字,似乎有着无限心酸,便不再言。
“朕知道今日之事对你不住,一定还你个公道!”老皇帝从云王爷肩膀放下手,转身对云武怒喝,“云武,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陷害云王府?”
云武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云武!”老皇帝又怒喝一声。
“皇上,他已经死了!”容景淡淡出声提醒。
老皇帝面色一变,众人齐齐一惊,都看着云武,云武跪在墙角处,一动不动。看起来的样子像是吓傻了,但仔细看的话,发现他全身每一处都僵硬,面色的确隐隐成死相。不由更是惊异。
“堂哥!”云离立即奔了过去。
“别碰他,他中了一种毒,此时毒已从内而外浸透。你碰了他便也会中毒。”容景再次出声,对云离提醒。
云离本来奔到云武近前,此时脚步却是生生一顿,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他……”他似乎想要手颤抖地去摸云武,却颤着伸不出去,眼眶有些湿而红,“堂哥他……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他中了腐尸丸。这种毒会在一个时辰之内使人毒发,半日时间腐烂,且身体每一处都被沾染上毒性,若被他中毒的尸体沾染的话,也会中毒,轻则肌肉腐烂,重则性命身死,同他一样,死后也全身腐烂。”容景淡淡道。
云离骇得后退了一步。
“武儿!”二老爷早先的气怒恨不得杀了云武,此时却也奔了过去,痛苦地喊了一声,同云离一样,不敢碰他,却落下泪来,“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到底受了何人指使作孽?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你……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的死去的爷爷和父亲……”
“景世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老皇帝似乎也被惊住了。
“景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容景摇摇头,看向地上的那两个老者和一个妇人,似乎叹息一声,“大约是早先就服了这种毒了吧!他们也是如此死法!这背后人看起来当真心狠手辣,无论他们诬陷人成与不成,既然一早就服了这种腐尸丸,就都会死。”
“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老皇帝似乎气得大怒,“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容景不再言语,满堂宾客似乎都被骇住了,齐齐沉默。
“不是有人在这堂中下得手?刚刚都谁靠近了云武?”老皇帝又想起什么问道。
众人有的看向云浅月,有的看向苍亭。谁都记得早先云浅月对云武使用催眠术,被苍亭阻止,二人那时候距离他最近。
“景刚刚说了,这种腐尸丸要一个时辰之前服下,才会毒发。”容景提醒老皇帝,“皇上,苍亭和这三人进来这里有一个时辰吗?”
“哥哥和****三拜天地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时辰。”云浅月看了苍亭一眼,苍亭正对她看来,眸色清正,她撇开眼,淡淡道。古人的一个时辰等于现代的两个小时。
“朕也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又有这么多武功高深之人在,无人能趁机下得了手。看来那背后之人真如景世子所说,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了!”老皇帝似乎平息了一下怒意,对容景询问,“景世子,依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
“尸体尽快焚毁,此事稍后彻查!”容景道。
“好,朕说了还云王府和云王兄一个公道,看来的确是有人想要陷害云王府,既然景世子回京了,这件事情就交由景世子彻查如何?务必查明谁在暗中搞鬼。”老皇帝道。
“景遵旨!”容景颔首。
老皇帝向上首走去,步履似乎又老了一些,走了一步忽然回身对云王爷又道:“云王兄,今日你我儿女亲家,亲上加亲,你上上首来,我们多喝几杯。朕向你赔不是。”
“臣惶恐!”云王爷垂着头连忙道。
“唉,过来吧!今日本来是喜事儿,却闹出了这么一桩,多少影响些心情。你就别推辞了!朕这些年第一次嫁女儿,这喜酒怎么也要喝,不能被搅和了!”老皇帝和气地道。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王爷不再推辞。
二人一前一后向上首走去。
“来人,将这尸体带去王府后院焚毁。”容景温声喊了一声。
大堂外立即进来几名黑衣男子,显然是隐卫,手上都带着似乎什么皮制的手套。很快就将地上的包括云武在内的四个人都抬了下去。
云浅月看向玉镯和绿枝。二人立即意会,连忙挥手吩咐人重新打扫礼堂摆上宴席。
一阵阵酒香菜香扑鼻,算是驱散了几分早先的阴霾和死寂。
云离抬步也跟着抬着死尸的隐卫向外走去,云浅月拉着容景起身站了起来跟了出去,出了喜堂之后,她出声唤住他,“哥哥,今日是你大喜,不宜再去见焚烧死人。况且人死了,看也无用,公主还在闺阁等着您呢!”
云离停住脚步,一脸痛苦,“可是……妹妹,他是我堂哥,虽然我如今是云王府世子,但我和堂哥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他虽然自小偷鸡摸狗,好吃懒做且无赖脾性,但是他没有那么坏,如今害云王府和父王,定然是被人逼迫不得已。”
“我知道!但他也算是咎由自取,为何云王府旁支这么多人,背后之人偏偏找了他?也跟他自己有关。如今死了也就死了,不死的话,你认为今日之事他陷害不成还能活命?”云浅月挑眉,“我知道你重情义,或者你再想想,若是今日我们云王府遭了他陷害会如何?不止是云王府一府千人,还有旁支二百多人,还有依靠云王府的那些人,顷刻间全部倾塌瓦解,株连九族的话,何止万人?哥哥,你说他该不该死!今日能扭转乾坤,靠得可不是幸运。”
云离后退了一步,面色惨然地点点头。大红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脸色苍白。
“让二叔去观他葬礼吧!你就别去了!”云浅月语气温和下来,云离重情重义,也不枉她将他提上来做云王府世子和哥哥。若他冷血无情,恨云武而没半丝痛苦,她到觉得不好。
“浅月小姐说得对!我去吧!你今日是新郎官,七公主对你不错,虽然今日之事云武搅局,险些害了云王府,若他不死,皇上饶了他,我也会打死他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如今死了,我就去送他一程,你好好待公主,别慢待了。女子一生,今日才是她最幸福之日。”二老爷此时也走了出来,接过云浅月的话对云离道。
云离看了云浅月一眼,又看了二老爷一眼,终是点点头。
二老爷伸手拍拍云离肩膀,抬步向后院走去。
“凌莲、伊雪,你们送哥哥去西枫苑!”云浅月对身后同样跟出来的凌莲和伊雪吩咐。
二人应声,看向云离,云离不再多言,向西枫苑走去。
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喜堂内已经笙歌一片,推杯换盏,无比祥和喜庆,似乎早先的事情没发生一般。她握紧容景的手,不说话,拉着他向浅月阁走去。
“景世子原来先天逸一步回来,为何不在里面坐席?”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侧方传来。
云浅月和容景停住脚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正是夜天逸一身风尘地进了府。云浅月没说话,容景淡淡一笑,“七皇子回来得不晚,刚刚开席,赶得正好!景身体不如七皇子康健,这些日子累得惨了。就不喝喜酒了!七皇子多喝几杯。”
“好说!”夜天逸笑了一声,转向云浅月,温柔轻唤,“月儿!百鸟朝凤铃可喜欢?”
“喜欢!今日哥哥和七公主大喜,七皇子多喝几杯,我们就不奉陪了!”云浅月淡淡点头,话落不再多言,拉着容景继续向浅月阁走去。
夜天逸没再说话,一脸莫测地看着二人联袂离开,很快廊桥水榭遮挡住了二人的身影,他收回视线,伸手轻轻弹了弹身上风尘,步履沉稳地进了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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