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笔下的年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二章 都忙得很,桃李春风皆是笑话,少年笔下的年少,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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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就是一个人,这么说话,总感觉怪怪的。少年不免心中嘀咕道。
张麟轩干笑道“一本书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魏戍站在少年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言语间有些哀怨道“公子,妾也想要一本。”
张麟轩板着脸,沉声道“你离我稍微远点。”
魏戍瞪眼道“就不!”
张麟轩无可奈何,便只好忍着,暂且先不去管她,郑重其事地说道“诸位,说实话,那《纳炁录》一两银子便能卖十余本,当真没看过?方才所言,是在故意打趣我吧?”
掌柜的一脸震惊,“什么?!”
伙计满脸错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魏戍与二人也是一样的反应。
“书中所记载的,多是纳炁行炁的简单法门,似乎并没有你们所认为的那么玄妙。不过依着书中的一句话,倒是比较符合现在的状况。”
“什么话?”伙计急不可耐地问道。
“道既在天地四方,又与君近在咫尺,所谓悟道,不过忽然而已。”张麟轩缓缓说道。
“书中还有何言,还望公子您详细说说。”
张麟轩依着自己的记忆,又大致背诵了百余字。
客栈之中,一场如此“儿戏”的传道,被楼中一位身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子尽收眼底。
此人名为秦湛,别人寄托大道,而他却寄托神魂,本应是小师弟,但最终却成了小师兄,可谓是一人之上,十一人之下。
他的头发总是很乱,好似杂草一般。长眉若柳,底下生一双极好看的明眸,如星辰般璀璨,又如寒潭般深沉,可纵览古今天下诸事。
无人之时,他总喜欢望着夜空傻笑,笑着笑着便不觉红了眼眶,模糊了皎洁月光。
潮信楼内,秦湛凭栏而立,眺望远望,依照与师兄的约定,所以他的视线从不落在北境三州,但三州之外,一览无余。
瞧着自家的傻师侄,秦湛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少年实在是太过慷慨。如此传道于人,所需耗费的心神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过一场萍水相逢,又何至于如此善待他人。要搁在以往,你小子口中的一句前辈,那城中之妖可担待不起,若敢随口应下,一场天雷问责无论如何都免不了。奈何今时不同往日,十方阁的脾气也大不如前咯。
秦湛随手拘来一缕清风,言语一二,便准备抛出,好以此与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们提个醒。若在敢得寸进尺,那便来我楼中修行。
陈尧缓缓下楼,来到此处,轻声道“福祸无门,唯人自召,何苦插手个人缘法。”
秦湛与师兄见礼,待起身后,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可这种说法,“家中晚辈,年幼无知,故可以犯错,但我不会看着他一错再错。”
陈尧笑问道“你是说那小子做错了?”
“《纳炁录》是何物,师兄应该清楚,之所以能够流传于北境三州,是因为那位镇北王的缘故。臭小子不知其中真相,无意间传道他人,你我做长辈的难道不该阻止?”秦湛反问道。
“何时认下得这个晚辈,我怎不知?”陈尧轻笑道。
“与诸位师兄不同,我始终都是认那个大师兄的,所以他的弟子自然而然就是我的晚辈。臭小子如此,许薛二人也如此,但后者自修行以来,便无登楼的想法,故而一直无缘得见,否则一些见面礼早该给了。”秦湛笑容温和道。
对于十方阁有再传弟子一事,秦湛向来极为看重,所以每每谈及晚辈时,心中便十分高兴。依着秦湛自己的某种说法,就是万年来一成不变的十方阁也该有些朝气了。
作为十方阁的“眼睛”和“耳朵”,秦湛需要时刻地去关注人间的变动,不然他身边的徒弟就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每当看到一个良才拜他人为师,他总是免不得痛心疾首,恨不得将人抢过来,然后收入自己的门下。
陈尧会心一笑,喃喃道“一些个潮头,如今也确实该退去了。”
秦湛笑而不语,悄悄张开手掌,一缕清风便随即融入于天地之间,准备飘向远方。
陈尧无奈地摇了摇头,临空而书一个“风”字。原本已经自由的那缕清风,只得再次被人拘押于手中。
陈尧微微偏着头,有些得意地笑着,“甲子之内,这里我说了算。”
秦湛冷哼一声,心中不免郁闷,小声嘀咕道“还不是差点让人斩了楼门。”
“嗯?你说什么,为兄没有听见,要不再说一遍?”陈尧笑容温和地说道。
秦湛下意思地咽了咽唾沫,干笑道“天儿不错,适合出去放纸鸢。”
陈尧到底还是宠溺这位师弟多些,于是轻挥衣袖,将无数“墨迹”收入旧书楼中。
客栈里,张麟轩耐心传道多次,可三人无一例外,总是听完就忘。
秦湛不由得咧嘴笑道“还是师兄高明。”
对于某人不走心的马屁话,陈尧一笑置之,“你口中的那个臭小子,就由你这位当师叔的去提点一下吧,以免日后再口无择拦,将《纳炁录》中的言语随便说给他人听。届时我可未必还有耐心替他擦屁股。”
“明白。”秦湛笑嘻嘻道,“对了,师兄,师弟我还有一事不明,可否指教一二。”
“讲。”
“风神一脉的丫头,为何非要去见那城中妖?”
陈尧解释道“据史书上记载,风神当年曾受邀做客人间两次,一次是以真身降临,而降临之地便成了日后的风家祖庭。至于另外一次则是以神识游历东海,从而与第一位东海之主结下了一段缘分。除了之外,其实还有一次,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后来听小十三说的。”
“第三次?难道是来与东海之主再续前缘来?”
陈尧一瞪眼,秦湛便乖乖闭嘴。
“落脚之地,就是那座孤城。至于他究竟做了什么,小十三不愿说,我也就没多问。不过风家似有传言,说是老祖宗给他们留下了至宝,若谁能寻到,便是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魏戍所求,也许就是为了此事。”
秦湛思量片刻,一脸坏笑道“师兄,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忙?”
陈尧未作多想,道“除了有些手稿还未写完之外,便无任何琐事缠身。”
秦湛拱手施礼,一揖到底,“三日为限,监察巡视之责便托付师兄了。”
未等陈尧反应,秦湛便立刻施展一念千里的神通,溜之大吉。
陈尧站在原地,神色如常,轻笑道“前有师兄,后有师弟,十方阁的待客之道,似乎还不错。魏戍,念你我多年前曾是好友,如此招待,可还满意?”
片刻之后,陈尧忽然面露忧色,喃喃道“张欣楠,你如此安排的意义到底何在,风家日后是去是留,你倒是给我一句准话啊。”
城头之上,剑客拄剑而望,眼中所见,万里冰川。
张欣楠突然打了个喷嚏,没好气道“最近很忙,没事别念叨我。”
剑客如今确实很忙,因为要打的架有很多。
一声愤怒的咆哮,突然响彻北地。
老不死的,还不服气,那我便打到你服为止。
一剑横劈,搬山。
一剑纵砍,断江。
咆哮之声一日不止,剑气便要纵横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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