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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师之下,剑诀再怎么精妙,至多也不过能被称之为剑术而已,与“法”字不沾边。
吕卿若知道自己当下的状况,绝对要后悔死了修剑道。
他只是想练着玩玩,谁知竟真的练出了剑意,剑意一生,再难消散,除非是以大法力镇压。
可吕卿的这股剑意,看似自由散漫,但也不想想是在什么情况下诞生的?
是在他法力即将大成之时,体内法丹即将完美之日,在这种情况下,这股剑意愣是打散了法力,从开剑意,进而滋生出来,剑意何其弄?何其烈?想要以大法力磨灭它,仅凭着吕卿自己,是不可能的。
如果剑意不够弄,可以凭借着吕卿自身的法力将其打散,那它就不会诞生出来。
既然能诞生出来,就说明它冲散吕卿法力的本事,因此吕卿即便弄到神识受伤,也未能再将其便会法力。
吕卿心道:“这下可惨了,这可怎么办?”
他像二赖子询问情况,俩蛤蟆哪里经过这个?也没出什么好点子。
吕卿让两蛤蟆协助自己,看看能否接住他们的法力,帮忙就这股凝结在一起的气,给掐散了,然后趁机合成法力。
两蛤蟆刻了几个阵图,闲着也是无事,一没灵石,二没有可靠的地形,三时机也未到,纵然破开了法阵,也无法对抗圣人,取出阵图,因此就也想看看吕卿所说的气,到底有多牛。
两人纷纷向吕卿的体内狂注法力,在吕卿的引导下,两道远比自身法力精纯万分的法力,缓缓流入他的膻中穴中。
一道此处,双癞就是一惊,“我去……你在这儿结丹?”
“啊!怎么了?”吕卿问道。
“不是都在下边吗?”
“你是不是因为结丹结差地方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怪事?”
——俩蛤蟆童子纷纷问道。
“先别管这么多了,”吕卿不想透露棋门之事,对两童子道:“我把那股真气掉出来,给你们看看,你们帮我用法力,把它碾碎了,看看行不行!”
“好!成形的气而已,又不是法力,你就放心吧!”双癞排着胸脯保证道。
……
一个下午过后,两蛤蟆累的气喘吁吁,一个抱怨道:“不是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呀?那东西怎打散了又聚啊?”
“是啊,我也觉得咋恁怪呢?你一定是故意弄出来,折腾我们两个的。”令一个童子也怀疑起来,你看平时他们俩掐,关键时刻还是一致对外的。
其实这倒也不怪他们,连吕卿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明明打碎了那道真气,只要神念一动,它就又重新恢复过来,并且一次比一次凝实。
你想将其消耗掉,想办法弄出体外去,可以啊!但就像你得了头皮屑一样,你把它扒拉掉了吧,它马上还会长出来新的,一模一样,仿佛是那道气又回来了一样,简直就是揪不掉、也扯不烂的无赖。
“呃!”吕卿气的咬牙切齿,真想把自己的丹田捶的爆掉,那该死的剑气,却死活也清楚不掉。
双癞也使尽了浑身的气力,可那顽固的一缕剑意,总是灭了又生了又灭,生生死死,循环不息,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强。
倒是双癞,率先不支,气喘吁吁,而且他们也感觉脑子里有点疼,再弄下去,可能那虑剑意没能磨碎,他们的神经就要崩掉了。
三人累的满头大汗,浑身精辟力竭,若此刻有人发现他们,绝对可以用很小的力气,就能将他们抓起来。
不过好在,齐国那边一心要破解封存着阵图的阵法,而楚国一方也无人前来,直到三日后,天边传来了一声大吼,有韩人率先杀到,剑圣十余尊,其中更是有圣王境强者压阵。
十一道强大的身影屹立天边,不容分说的向下方挥剑,道道剑气如洪流,劈的山石乱颤,劲风肆虐,草木乱飞……
十一人以圣王境的白须老者为中心,也组成了一套剑阵,以剑为阵,彼此剑道相互交融,在天空中组成了一条条模糊的道,向着下方的法阵压来,大有不容分说,先将下方众人撂倒的架势。
而这一切,也在几人的预料之中,当然这其中并没有妩媚多姿,风靡万千的齐闵桂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对韩国的剑士出现?”
风情万种的齐闵桂顿时大惊失色,韩人二话不说的一阵披头盖脸的攻击,总算是叫齐闵桂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人是不和你讲道理的。
“战!”郭孝大喝。
“你给我消停点儿,”曹无畏虽然也是这个意思,很想在韩人的下一轮攻击之后,带着人杀出去,但他也知道,恐怕此次韩国是有备而来。
来的不仅是他们,一定还有楚国的剑圣,躲在暗处。
可战,却是在他看来的唯一结果,但不该是由他来说出口,而是由齐国的公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齐闵桂的人都快要蒙掉了,他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什么也不说,上来就开干。
“眼下,恐怕也只有让敌人知难而退了!”曹无畏道。
“怎么样从能让他们知难而退?难道是站在这里让他们打吗?看着他们耗光体力吗?”齐闵桂有些呆头呆脑的问道。
“当然不是,依草民之见,当先冲出去,杀他们一个下马威,然后再视情况而定,是战还是喝,首先我们都要有资本。”曹无畏话说的已经很是明了了。
齐闵桂频频点头,所谓有病乱投医,现在叫个人说话,他都觉得有道理。
但就在众人即将动手杀出的时候,又有人开始给他出主意,在其身后,有个圆脸的男子,尖声尖气的道:“五公子,可不能让他们出去啊!”
“为何?”五公子齐闵桂道。
“他们若是不敌,逃跑了怎么办?不是把公子你给扔在这里了吗?”圆脸的男子道。
“哎呀!卿言之有理啊!”五公子齐闵桂恍然道。
曹无畏气的想骂娘,这都到了什么关头?竟还有人在这里搬弄是非?现在是犹豫的时候吗?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错过了最佳的出站时机,那么憋在法阵中,也不过是等死罢了!
灵石有耗尽之时,强敌有曾兵之日,唯独他们被困在绝地,想找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如何才能不死?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唯有灵石耗尽之前,反复冲杀,将敌人杀退、杀怕,才能有活命的希望。
“你等不准出去!”五公子齐闵桂对曹无畏等人道。
“为何?公子莫要听那小人胡言,我等出去是要逼退敌军的,而不是逃跑。”曹无畏辩驳道。
“是啊公子,我等逃不掉的,敌人为了避免我们回去搬救兵,一定会誓死追杀我们的,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先出去和他们打,然后打累了就退回阵中休整,这样既消耗了敌人的力量,也节省了我们的灵石,哪怕敌人不妥协,我们也可以撑的更久啊!”魏无极也跟着劝慰道。
“不行,我信不着你们!”五公子齐闵桂大声喝道。
“哼!”魏无极把脸一沉,喝道:“既然公子信不过我等魏人,那恕魏某人无礼了,公孙兄,打开阵法咱们走!”
魏国虽然在此处死了一名阵法师,但是还有一人,复姓公孙。
一名白须灰衫的老者上前,双掌一番,一道道玄力喷薄而出,对于这法阵,他们也是有着部分控制权的,因此可以轻易的打开一扇大门,从这大阵中离开。
其实当初之所以有这个权限,也是害怕齐国这边真弄出什么至宝来,以至于害怕消息泄露出去,而产生杀人灭口的念头,有了这一部分控制权限,那么魏人就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至少不会被憋死在这大阵里面。
“你们、你们敢如此?”齐闵桂大骇,事情与他想象中的简直大相径庭,“为什么会如此?不是说一切都可以通过金子来解决的吗?为什么?为什么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呢?我有金子啊!”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轰隆隆,湛蓝的天空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剑光,宝剑斩天地,凶光慑人心……
天空中发出巨大的金属摩擦声,宛如天空真的被劈开了一般,狂暴的力量汹涌而下,撕裂了湛蓝色的天空。
煌煌剑光压日月,哞哞之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如哀如泣……
嗡~下一刻符纹之力流转,大地上迸射出各种神逸的符号,如众人举霞飞升,七彩流转,化作一片神秘的经文,迎天而上,要补天阙。
赤色的剑光在天空中争渡,犹如闪电,时而弯曲,时而又绷的笔直,玄清之气与杀戮之气交织在一起,好似两条蟒蛇在厮杀,不断的有道痕崩裂下来。
“无天道、无地道、无我道、无众生道、举世皆崩,唯一一剑,可裂苍穹,可崩大地,万物破灭剑,开……”虽着天空中传下的一声大喝,赤红剑光陡长,宛如一颗跳动的红色烈焰火苗,火苗烧向哪里,哪里就是上空。
天地崩塌,乱石川空,让处在阵法中的人们分不清哪里是上下、哪里是北东。
圣人之礼法,可建道、可建序,亦可崩道、乱序,这就是圣人的伟力。如果一开始造字,将夜晚的黑,用“白”字来形容,那么我们现在所说的黑夜……或者说,是传承下来的黑夜,还能叫黑夜吗?
也许有人会反驳,那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
那的确就是一个名字,但却涉及到了道的演化、传承,圣人之道顶天立地,亦可逆乱东西。
现在阵法中的人,觉得世界变成了扁平的,只有一个切面,原本的左右变成了上下。
力的场域被搅乱,所有的山石树木,都朝着一侧清晰崩断而去,人的受力也是如此。
有没有曾告诉过你,其实生活在大地表面的人,其实都是脑瓜朝下的?
那是因为先贤制作出地球仪,把北极定为了上,南极放在了下,所以看地球仪的时候,我们觉得自己的身子是斜着的,但我们的真实感受又是什么?是向上,我们头顶天脚踩地,那是为什么?
是大地之灵在引导着我们,告诉我们何处为上,何处为下,它有力量有能力定义一切。
十几位剑圣连手,也不可扭转大地的意志,但他们却可以再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制造出混乱的秩序之力,扭曲一切,改变一切,这就是法则之力。
也只有生活在这片上的人,才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法则之力,与天地秩序,而那些生活在微弱星辰上的生灵,却往往没有这个机会。
因为那些凡星的意志,很难与终极大陆相比,有时一颗弱小的星辰,它的意志与灵魂,强大的程度却和这片大陆上的地级领域差不了多少……
你的草场有多大,就可以孕育出多少的牛,五平米的房间内,注定无法养育飞天巨龙,不是那房间不想,而是它也没有办法啊!
当然,有时孕育出的强大生灵,也是有可能反噬他们的姆大陆本身的,在哪里不是都有打爹骂娘的孩子,善恶也是一种平衡,一旦全善或全恶,世界都会走向毁灭,变得无趣,变成空白……
十一名剑圣连手的一击,浩荡的剑威,让这附近的场域变得混乱,两公子与一些场域大师吓的瑟瑟发抖,他们要么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要么就是只顾着研究场域的大宗师,对于真正的厮杀搏命来说,太遥远,他们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区区邪道、安动我心!镇……”一位场域大宗师临危不乱,手持一杆方天画笔,以血为墨、以魂为引,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古老的“镇”字。
一压天地不正,二压场域乱流,三压精神突刺,四压诸天斜波,五压怪力乱神,六压斗气恶心……
嗡~
场域内神文闪动,树木、花草、山石……乃至是每一粒尘埃,都从新归位,变成远有的秩序,绷断的树木渐渐归位、复原,崩碎的石头恢复如初……
天地间清明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快,出击!”这位场域大宗师年过三百,早已是行将朽木之人,本身就气血匮乏,又经此一役,更是心力耗尽,说话时牙齿的缝隙间满是鲜红一片,明显是刚才呕血,被强咽了下去,鲜红的血滴残留在牙齿的缝隙间,带着倔强也带着不甘,“我大齐建国八百载,从不弱于人,今日怎能叫区区韩国给威慑住?趁他们遭受乱天反噬,杀出去,宰了他们!”
老阵师转动掌中方天画笔,轻轻的点在一块阵石上,刷的一道门户敞开,真正的天雷自高空中击下,轰向韩国的十一位剑圣。
雷瀑是天的责罚,对扰乱天地秩序之人的一种惩罚,也可以被当做是反噬。
轰~一股莫名的伟力镇压向韩国的十一位剑圣级强者,其中有一人更是剑王之境,奈何他们所承受的反噬乃是天地伟力。圣人虽有神通,奈何天地之广大,浩瀚之无穷,非是那圣人可以抗衡。
狂暴的力量如潮水,从上、从下、从四面八方而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挤压他们,排斥他们,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反物质能量体,要爆掉他们……
小将郭孝虽然境界低了些,但他最受不了看着长辈们受苦受难,当下一马当先,从法阵中冲出,使出曹无畏独创的罗烟步,大地如罗盘,刹那一千里。
皇天伞自头顶压下,盖向韩国的众人。
而此时,那十一人中,有大半都已被天道镇压的大口咳血,在被宝伞这么一轰,顿时伤上加伤,大口的吐出鲜血来。
“大罗观星术!震!”小将郭孝一边念动着咒语,一边掐法决,牵引着皇天伞,向下释放出陨星之力,脚下罗盘旋转,与皇天伞之间亦正亦邪,如两个巨大的磨盘,将那十一人镇压在当中,想要将他们磨灭。
而于此同时,魏无极、曹无畏等人也相继杀出,虽然人数上与境界上都不占优,但在此之前,那些韩人早已因天道反噬而受伤,此刻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功。
齐闵桂颤抖着嗓音道:“可别、别闹出人命啊!”
“去他妈的……”郭孝真想大骂他一顿,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竟然跟老子说这种话?还有点脑子吗?
“竖子,不过亚圣之境,也敢在此猖狂,今日必杀尔!”突然,在韩国那边有一位中年剑圣挺剑相击,忍着剧痛,忍着内伤,不顾一切的向着郭孝杀来,想先解决掉一个,以提升己方势力的士气。
于是,他便将目光转向了最弱的郭孝,一股煞气铺天盖地而来,紧跟着一剑挥出,长剑破长空,剑气如大龙。
郭孝大惊,隐隐觉得面前的仿佛不是剑,而是一条狰狞的恶龙,上击苍天,下沉大地,化诸天万界为海洋,龙卷海水,回天灭地,隐约间出现六扇门户,仿佛是通往六界,亦或是六道,但六道六界,很快被海水灌满、淹没,在大海般的剑威下,郭孝刹那的失神,就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迷乱中,不知是谁对他喊了一声:“祭古宝!”
郭孝精神一阵,这才想到了自己正处在生死关头上。
曹无畏一手持大伞,一脚踏罗盘,罗盘镇圣人、大伞压圣王,此刻根本无暇他顾,但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为人所害,当下一声大喝,点醒了被精神压制的郭孝。
古宝出!乌云翻滚,霸气惊天,一股阴冷霸绝天下的气息,自虚无中蔓延开来,空气中凝结出了黑色的冰霜,墨染天地,苍穹失色。
灰白色的天空、沉寂的大地,一只乌黑的蹄子踏天而来。
“子、子……子驴真身!”对面的中年剑圣大惊,“不、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的确,这不是真的,十二生肖中,驴神居于首位,踏天路,战古神,这样存在,怎么可能降临在尘世间?
这只是曹无畏与徒弟郭孝,无意之间在异境中发现一件古宝,是某神仿造的子驴神的蹄子,而打造出来的神器。
“儿啊儿啊……”一阵狂妄放浪不羁的叫声,自虚无中传出,宛如道音,正是子驴的吼声。
传闻,有狂人李聃,自称老子,暗示乃苍生万灵之父。驴神为生肖之首,敢视万灵为儿,所以见谁都叫“儿啊儿啊”,却不知这两大狂神,到底谁先谁后,是谁模仿谁啦!
轰,一只黑色的大蹄子,一步自虚空中踏出,天地瑟瑟,一脚上翻,踢向韩国中年剑圣的剑气。
一踏之下,大海崩穿,海枯石烂,什么剑气,什么狂龙,什么上击苍天,什么下淹六道,全部都归为虚无,有的只是那踏天一脚,崩断苍穹。
纵为圣人,又怎能抵挡得住那黑驴蹄子的一脚?
要知道,真正的子驴神,可是吊打麒麟古祖的,将他踢的满口牙齿皆落,浑身鳞片掉光……
这等实力,那即便是一件仿造出来的神器,其威力也不可估量!
能仿造出这件神器的人,那更是绝不一般,否则他这边一造,模刻神驴道纹,那边便会知晓,甚至无需驴神出动,就会有人替他将其抹除。
狂暴之驴肆虐,蹄起、翻掌、出……
咔嚓,一蹄子下去,直接将韩国的那名中年剑圣下巴颏子揍飞……
一股血箭穿了出去,带着散碎的齿骨,洒向了大地。
“啊!杀人了!”这一下,可吓坏了齐闵桂,“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圣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死掉,只是被重创了而已。
加之这件驴蹄子古宝有一件怪处,就是杀伤力很强,但只能将人重创,却无法将人杀死,哪怕只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活死人,它也踢不死,只能让他的伤更重一些。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古宝……
那名韩国的剑圣挣扎着,想怒吼,但只是在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由于没有了下巴,很难发出一些指定的声音来。
他举起剑,用神识发出海浪般的精神咆哮,“我要杀了你,兔崽子,敢上本大爷,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驴蹄子又动了起来,在郭孝的操纵下,一蹄踏出,直接将那名剑圣踢的肋骨全折,脊椎骨崩断成三四节。
当然,如果普通人受这么重的伤,早就死了,但那人毕竟是剑圣,虽然承受了如此巨大的伤害,可也只是被重创而已,还不到死亡的地步。
不过,受了如此重的伤,自然也无法在反抗什么,身子自高空上跌落下来,普通一下,跟死尸是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真死了?”齐闵桂大惊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
而在同一时间,吕卿也趁着他们乱战之际,让小黄带着双癞,以土遁术潜入地底,观察下面的山川地脉,是否有合适的地方,进行制造场域。
至于地上,就别想了,周围如此多的圣人,且不知楚国那边来了多少,必然在暗中观望,随时都有可能参与进来,因此吕卿不敢大意。
要让两个蛤蟆,到地下去寻找事宜的场域,从地底激活,直轰地上。
这时,做完任务的小青也归来,顺利的寻着主人的气息,找到了吕卿,并对他告知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楚人那边的情况。
与吕卿预先想的截然相反,楚国这一次并没有出动太多的人力,因为楚国在异境中要守的面积太大,所获资源繁多,每一处都要派人看守。
就拿那寒潭来说吧,就要吸引住三尊圣人,而且还不保险。
如这样有资源的地方,还不止那一处,有仙石矿脉的地方,有灵药的山峰,他们都要派人把守起来。并且,最近又出现了一件奇葩事,楚国那边貌似也想卖给百岳点火灵石,有几尊圣人昼夜不停的赶路,奔赴楚国都城,去搬运火灵石了。
如此一来,这留点人力,那边放点人手,力量分散太大,一时间也集中不了那么多圣人。
小青在归来的路上,发现楚国那边这次只出动了三尊圣人,此刻多半都躲在暗中观察,等齐、韩、魏三方拼的筋疲力竭时,再出来捡便宜,顺便再当一当老好人。
这样的算计,不可谓之不巧妙。只是不知道,楚人是用何种法子,将韩人引来这里的,要是直接说此处有宝贝,夺来可平分的话,估计韩人多半不会如此卖力气的猛攻,叫楚人坐收渔利的,要战也是一起出来战。
很快,地下传出双癞已找好了地脉的消息,让吕卿送金子下去,想要借用地脉之力,也需要再布置一般。
吕卿让一只黄色小蛊虫送金子下去,自己则留在上面,小心的躲藏着观察情况。
郭孝利用驴蹄法宝,将一位圣人击的昏死过去,顿时震慑住了全场,将原有的平衡打破,瞬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韩国圣王大怒,双臂晃,撑起皇天伞,怒视之威,剑气纵横一道道,纵然负伤,那也是圣王级别的强者,非是一般圣人可比。加上曹无畏一面压制着他的同时,还要压制着另一个圣人。
只是那皇天伞与地罗盘,本就是一对儿,犹如磁极两端,即可相互吸引,又可相互对立排斥。此时曹无畏所利用的,就是相吸的效果。
罗盘下所镇压着的圣人,想要从中挣脱出来,就要向上发力,而他一向上,罗盘与天伞的距离就要拉进,拉进则引力变大。
而曹无畏脚向下踏,镇压该剑圣的同时,又向下拉伞,伞与盘相吸,加大了他的威势,但圣王想要脱困,就要向上撑伞,这无形中就导致了他的力,是与曹无畏与另一名圣人是相反的,加上皇天伞自身的镇压效果,他等于同时对抗皇天伞加曹无畏加韩国的另一名剑圣。
以一挑三,自然不是一件易事,而处在曹无畏法宝压制向的他们,自然也无法交流彼此的处境与状况,只见法力狂涌,奔腾不绝,剑气道痕冲撞,宛如阵阵惊雷。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双癞与小黄他们那边,已经铭刻好了阵文,随时都可利用地脉,发动至强一击。
双癞童子蹦跳着来找吕卿,问他是否可以发动进攻了。
吕卿道:“现在还不行,还要再等等,如果可以,再多弄几个阵台,藏在地下。”
一个进攻第一层阵法,一个毁掉他们的第二层阵法,也就是攻击封存着龟甲阵图的法阵,至于齐魏摆下的破阵法阵,则不必在意,因其作用在于摧毁双癞布置下来的守护阵图之阵,因此重点在于攻击,而不是防守,因此其防御效果可忽略不计,最后还要弄一座阵台,是撤退防守撤退时用的,可以牵制或重创敌方。
双癞听完吕卿的解释,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再次同小黄等潜入地底,进行观察,并寻找时候向上面倾泻力量的场域,进行改造。
最终在吕卿的建议下,为别在地下三百丈、四百丈、五百丈深的地方,安排了三套进攻型的法阵。
前两个是以阵破阵之阵,后一个是杀敌之阵,解释一次性短暂爆发法阵。
终于准备完毕,两童子忍不住就要试探威力,上来后再次被吕卿阻止,道:“如今已经拼到了这种程度,楚人还是没有动手,显然他们也猜测到了有第四方的存在,我们先不动,以免捞不着宝图还得罪人,先让他们打,看是楚人沉得住气,还是我吕卿沉得住气。”
接过,韩国剑王强者以一敌二,硬是破了曹无畏的皇天伞,从里面杀了出来,而此时,别处的战场上,也都战的如火如荼,受伤的受伤,挂彩的挂彩。
魏无极只身硬挑三名剑圣,战得难见难分,后背上中了一剑,左腿上也挨了一剑,鲜血被他以法力镇封住。容易,他的对手也被他伤的不轻,有一人宝剑折断、一人臂膀被卸下来一次,不过好在有同伴掩护,又及时接续上了。
汗水、鲜血洒的满天飞,如上苍此时睁开了双眼,看着这一群小虫子爬来爬去,咬来咬去,不知会作何感想?是否也像人看蚂蚁一样,觉得有趣。
“杀!”郭孝声嘶力竭的大吼着,但他的潜能,早已被驴蹄子形法宝抽干,哪还真的有力气去杀?连站在高天上,都有些吃力了。
他的吼声,只是在为自己表决心,表示自己绝不屈服,奋战到底,同时也是在给自己这方的队伍大气。
绝不能输!
那边挣脱出来了一位圣王,剑气反复轰击向曹无畏,曹无畏只能以大伞勉强抵挡,一边压制着剑圣强者,一边对付剑王级强者,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其实结局早在那圣王从伞下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定局。
如果他有实力镇压这二人,又怎会让他逃出来呢?
曹无畏见事不好,大喝一声:“撤回大阵!”
嗡,齐国老阵师为他们打开了一条通道,一股玄奥的场域之力,瞬间罩住齐国这边众人,也包括魏国的两名圣人,将他们一起带回到阵中。
尽管韩人们努力挥舞手中的长剑,可仍是没能将他们挽留下来,不过好在那名被困在罗盘中的圣人,在最后的关头逃脱了出来,不然被裹挟进去,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经历了这一番血腥的厮杀,齐韩魏三方皆受伤不轻,但谁都知道,这事情没完。
韩国收起重伤的剑圣,帮他疗伤,同时在齐国大阵的外头安营扎寨,也建立了一个临时的阵法场域,以防止被人偷袭,然后开始疗伤恢复。
吕卿一看这架势,这是要打持久战啊!估计没半个月都打不完。
结果不出吕卿所料,第二日,经过了一夜的休整,韩人继续攻阵,虽然只有十人了,伤重者并未出现,攻势也不再向第一日那般凶猛,但被困阵中的齐人都已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那就是一旦灵石耗光了怎么办?第二日,齐国的这一方仍是在韩人攻阵疲累时出战,并以驴蹄子法宝再次重创一人,也做了相应的战术安排,后来还摧毁了韩人所建立起的临时法阵,但更大的战果却没有了。
相反,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郭孝,被韩国的一名剑圣斩断了一条腿,未能抢救回去。
这一次,连夜里都没有停止战斗,齐人半夜杀出,与韩人再次火拼了一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是曹无畏遭受到了重创。
第三日第四日未战,只不过在第四日的时候,韩人一方去进攻了齐国的大阵,但并未出动全力,只是不痛不痒的挠痒痒,为的就是消耗阵中的灵石。
第五日继续战斗,且韩国有援兵到来,又增加了两名圣者,而且第一日被踢掉了下巴的中年剑圣,也稍微恢复了一些,还出去砍了两剑,不过是躲在最后方。
齐国愈发的不支,但同时,躲在暗处的楚国,也终于是安耐不住了心中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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