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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问你一件事,你可否知晓十几年前淮国的一桩隐秘旧事?当时,有一位贵家夫人被闯入家中的强盗所欺辱,在城中闹出了好大一番动静。那夫人的手腕上,正留下了你们家祖传的这种镖刀所致的伤痕。”
男子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忽闻他此言,由不得浑身一颤,皱着眉头道:“这件事情,你怎会知晓?”
廖云城在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刀剑离那男子的颈动脉更近了几分。
宁南忧眯眼一定,抚在膝上的手卷曲成拳,用力的攥住,忍耐着继续问道:“听你的语气,是知道此事?”
这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若非因为这件事,我父兄也不会惨死大火之中,那样不明不白的没了。我亦不会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当了个马贼了结一生。”
宁南忧更紧张了一些,手指捏着掌心,微微渗出了些汗:“这么说,你的父兄是因为当年这桩秘闻死的?”
那男子仿佛并不知道秘闻中的当事女娘子便是宁南忧的母亲曹秀,闭着眼睛长叹一声道:“我家父兄子弟三人,本是相依为命过日子...倘若没有接错差事,本不至于奔散凄离,阴阳相隔。
那应当是淮国颇有名气的家族,当年他家家主下令,在江湖上召集了一些人手,密令告知那些人,去毁掉一个女子的名节。我父兄亦是其中的两人。因那家主所予的报酬实在过于丰厚,我父兄没能抵住诱惑,应这密令赶往了淮国。谁知,父兄拿着钱财回来后不过多久,便被一场大火烧死...什么都没留下。这一切,定是那召集人马的家主所为,只可惜我不知那人究竟是谁...否则我定要寻到他,亲自报仇!”
宁南忧闭上眼,努力调息着心中怒气,忍得十分辛苦,他接着问道:“听你的语气,当年之事...你并没有参与?”
那男子抢着话说道:“当年我还是个十岁孩童,如何参与?倘若我能事先知晓父兄此去会招致大祸,一定极力劝阻!”
“既然你当时还是稚童,又如何得知的此事?”
男子低笑一声,仿佛被噩梦笼罩,神情凄凉道:“父兄拼死将我从火海中救出,临终前将此事的原委告知了我...这桩秘闻才被我知晓。多年来我一直藏在心中,从没向旁人提及...”
他顿了顿声音,抬头朝宁南忧望过去,疑声问道:“不知睿王殿下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跽坐在房屋中央的男郎伸出发白略青的手,握过一旁的茶盏,沾了点水润唇,歇了许久缓缓说道:“本王再问你。你可知晓当年下此密令的家主,要你父兄毁得是哪个女子的名节?”
男子盯着宁南忧看,一脸古怪的回答道:“哪个女子我倒是不知...不过父兄说过,那女子正是那家主后宅的一名贵妾,听说是与人私通后惹恼了家主,才会招那家主如此怨恨相对。”
听到此处,宁南忧险些将手中茶盏捏碎,一双手青筋暴起,指节处泛出青白色。
那男子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继而说道:“父兄还说了,当年那桩事情过后,那位家主还命他们将所有证据都放在了家主夫人的房中,让外界以为是那夫人因为嫉妒才下了狠手。如此无耻之人,我听都没有听过...所作所为实令人发指。听说后来那妾室就此疯魔,再无清醒之时。”
宁南忧的脸色愈发清冷发白,死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实际上早已撑不住,眸中怒意高涨,就快压制不住,他声色沙哑的说道:“无耻...?说起来,你的父兄不是更为无耻么?明明知晓这是怎样的一桩差事...却还是为钱所惑,赶去了淮国。”
那男子不由哽住,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他们...确实罪有应得。”
“不过...”男子高声喊道:“他们当年虽然跟着应承密令之人闯入了那贵家府邸,却并没有..对那贵妾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在旁看着罢了。”
宁南忧咬着牙齿,听到这一句终于忍受不住,手中茶盏被他猛的一下掷了出去,暴怒低吼道:“在旁看着?!只是在旁看着!你这样轻飘飘说出一句话,便以为能洗刷你父兄身上的罪责了么!”
郎君发怒,一旁的廖云城被惊了一跳,立即转身奔到他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唤了一声:“主公?”
宁南忧一把推开他,抢过他手里的霜月剑,径直逼到那男子眼前,刀刃抵着他的皮肤,逐渐用上了力气,恨得双目通红道:“那贵妾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她的孩子会如何!你的父兄可有想过一分一毫?你凭什么觉得他们在旁边看着,就可以减轻罪责?!!”
那男子因他突如其来的愤怒而愕然,忽觉得脖子间一股刺痛传来,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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