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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之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捣如鼓跳,突然觉得自己今日不该将此事说出来。他心中与宁南忧有着同样的怀疑,可他忘了,如今的宁南忧已把江女捧在了心上,乍然听闻这样的消息,定会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中。
庭院之内的气氛一时降到冰点。
直到吕寻自前廊寻来,绕过照壁,一路刮过疾风奔来,这种古怪的氛围才被打破。
“主公...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木头青年性子秉直,完全没有瞧出院子里两人的不对劲。
宁南忧周身一颤,幽幽睁开眼,一片青光覆眸。凝如白玉般的指节搭在木轮之上,轻轻朝前转动,略有些吃力。季先之主动上前,扶住木轮,推着他朝吕寻走去。
郎君低敛双眸,收起漠然的表情,遮去眼中一片凄哀之色,望向吕寻时,又恢复了寻常模样:“前面带路吧。”
他轻声嘱咐道。
吕寻抱手拱拳,留意到季先之脸上那一抹不自然之色,只在刹那间觉得有些奇怪,转头便被木轮之上的坐着的郎君吸引过去,连连应道:“喏。”
三人朝太守府西北方向行去,自白瓦砖墙所开的侧门而穿,转眼绕过大半府邸,来到了一处通往地下的青石阶前。
此处深幽不见底,宁南忧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双腿,略皱起了眉头。
吕寻二话不说,直接蹲了下来,拽住他的双臂向前一绕,将他背到了身上,一声不喘道:“主公...您抓稳了。属下背您下去。”
宁南忧怔住,遂而失笑,淡淡答道:“好。”
季先之拎着木轮,跟在吕寻身后,朝地牢行去。
边城的府衙地牢,又湿又冷,与地表宅屋完全不一样,甚至比南方的牢狱还要阴寒三分。
宁南忧才入内,便隐约觉得膝盖处传来酸痛之意。
他重新坐回木轮后,不自觉地抱着双膝朝狐裘大氅里缩去。季先之与吕寻瞧见,不约而同的脱下了身上披着的绒袍,上前一步盖在了他身上。
一阵暖意上涌,宁南忧白中透青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
再往深处行去,犯人挣扎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吕寻已将太守府牢狱之中看守的官吏与侍卫统统支了出去,只留了两名自己人守在青阶之上以防万一。
此处环境昏暗,只有几盏青灯闪着微弱的光。从阶处灌入的寒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越往里行去就越是阴森恐怖。
少顷,吕寻将脚步停在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门前。
紧接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主公...到了。”
宁南忧垂着的眸慢悠悠抬起,朝这间牢房望去。
几缕微弱的烛光照在那里,却被无边无尽的黑暗与潮湿吞噬,残破不堪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牢门坚不可破,一挂铁锁死死将门缠绕着。穿过木柱之间的缝隙,朝偏僻的角落里望去,只见一个矮矮的,充满着压抑的身影映在黯淡的光芒中,孤单地倚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泥壁上裂出的缝隙。
吕寻朝那牢门狠狠踹了一脚,并从袖中掏出铁锁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季先之推着宁南忧往牢中行去。
里头的人安静地坐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
吕寻冷眼盯着他看,寒意满满地说道:“周源末。死了么?主公来了,还不快滚过来!”
话音落罢,地上随意跨坐、身形狼狈的人不禁冷冷一抖,目光逐渐阴骘,唇角微微弯起,淡漠笑道:“主公?哪来的主公?”
他扭头朝牢门前,坐于木轮之上的玉面郎君望去,眼神讥讽。
吕寻气急败坏道:“周源末!你别不识抬举!”
地上的人却不屑一顾道:“吕承中,你还真是忠心啊。你摆出这般狗腿的架势...是要恶心谁?”
这轻飘飘的讽刺之语落在三人耳中,格外的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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