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长龄和谢商游戏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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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回头：“我迷路了。”</p>

过了这条街就能看到朱婆婆家的院子，还有灯笼指路，她迷的哪门子的路？</p>

谢商可一点也不信。</p>

“谢商。”</p>

是求助的口吻，调子有点软。</p>

很难得。</p>

谢商嗯了声，示意她尽管提。</p>

“你带我回去可以吗？”她很自然地、很老实地走到谢商的左手边，离他的距离已经小于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她很少出现这样依赖的姿态，“不走这条路，可以吗？”</p>

像可以吗、好吗，这类请求的句子只要从温长龄嘴里出来，就很顺耳，谢商都很爱听，也愿意去满足。</p>

他往街角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走吧。”他调转方向，换了一条路。</p>

温长龄跟上，像个尾巴。</p>

走了一段，谢商发现后面的尾巴越离越远，一点都不尽职尽责地跟。</p>

他停下：“温长龄。”</p>

“嗯？”</p>

温长龄明显地心不在焉。</p>

“你不是路痴吗？走路还不专心。”谢商在原地等，“能不能跟紧点啊温小姐？丢了我不找。”</p>

某个路痴这才小跑着跟上来。</p>

绕的这条路挺远的，但能直接到朱婆婆家的后门。</p>

谢商走在前面，闲聊：“你头发哪儿剪的？”</p>

他身上的香味又变了，但很淡，若有若无。</p>

温长龄听当铺的员工钱周周说过一嘴，说谢老板如果不在当铺，就会在研发室调香。他应该是一名调香师。</p>

“兰英理发店。”温长龄积极聊天，积极分享，“你也要去剪吗？我有很多剪头券，可以分你。”</p>

“我不去。”谢商看了一眼她的刘海，轻描淡写地说，“我哪驾驭得了。”</p>

温长龄：“……”</p>

这明褒暗贬的语言文化，不愧是律师世家出来的。</p>

夕阳下落，天边慢慢褪去亮色，像一盘正在调色的画，蘸了水的鸦青色晕开，薄薄的一层，似烟似雾。</p>

谢商把温长龄送到了朱婆婆家的后门。</p>

“进去吧。”</p>

她回：“再见。”</p>

等她进去，谢商才抬脚回当铺。</p>

“谢商。”</p>

他停下来，回头。</p>

温长龄已经进了院子，身体往外探：“我酿的枇杷酒可以喝了，你要尝尝吗？”</p>

谢商并不爱饮酒。</p>

他说：“好啊。”</p>

温长龄酒量很好的，一般人不知道。</p>

谢商酒量很一般，温长龄听当铺员工张小明说过。</p>

树下有张老旧的竹床，温长龄把酒搬出来，颜色酿得极好看，淡淡的枇杷黄，晶莹剔透的。她是跟母亲温沅学的酿酒，她学酿酒，阿拿学制茶。</p>

她坐下，把酒放在她和谢商的中间：“要不要玩个游戏？”</p>

谢商把外套随手扔在另一头：“怎么玩？”</p>

温长龄去房间，把扑克拿来，还是新的，没有拆封，她把里面的王和花色牌挑出来。盘着腿与谢商面对着面坐。</p>

“你怕喝醉吗？”她把杯子分谢商一个。</p>

谢商说：“不怕。”</p>

灌醉后做点什么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