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89:edgehill(临界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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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呢我能够确信的是,它并非焦油,因为此物有着清淡的草腥味,而且污渍已被雨水冲散了大部,难以分辨是怎么淌下的。毫无头绪之下,我只得让几个伤号先回山庄,黑压压大群马队聚集在一起,被人瞧见实在不是件好事。
“可恶,就这样丢失全部痕迹了么”我恨恨地叫骂,心头又生一计,转过身问众人谁带着信号枪一类的东西。我们现在该找片空旷地带,往空中射出燃剂,如此一来覆盖范围将达到好几英里,倘若被她看见,一定会作出各种策应。虽然是个好主意,可惜实施不了,因为这群莉莉丝们太穷了,任何能想得到的东西一概没有,我只得看向手中的射放头灯。
恰在此时,背后传来阵阵微弱铃音,我从黄瓜手中夺回手机,光屏上正闪着未知来电。
“我在一个自己从没到过的地方,四周都是冷风,快要扛不住了。”电话彼端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那是焦头烂额的天竺菊。她似乎正处在极度危险中,很快又压低了声调,说:“我和制势都躲在茂密树冠里,听着,追兵死了一个,这部手机就是她的。可我还没看清这个人的长相,哪知另一个又赶到了,她不知打哪里搞来一匹高头大马,教堂窜走的莉莉丝也已被她活捉,塞在一个麻袋里绑在鞍上。她已察觉到我的存在,正在附近一带搜找。”
“这是怎样的环境荒野还是河溪附近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艾莉森一听急了,连声大叫:“你赶紧找啊,不然咱们要上哪救你你是如何干掉那个人的”
“附近是个居民点,看上去不太像小镇,公路两端都建有平房,奔逃时好似瞧见过路牌,这地方名叫临界之丘!”她慌慌张张地回应,忽然掐了线,电话那头再无一丝声息。
“埃奇希尔”桃花愣了愣,催促众人上马,道:“它就在吉普森南边不远,怎么跑那里去了,埃奇希尔只能算是公路两旁的居民点。快马加鞭五分钟就到了!”
在美国,有许多被称为镇或者城的地方,其规模往往只能算作是个村。定居点一般都靠得很近,若是爬到高处往下俯瞰,就能在视野瞧见好几座这样的镇子。这个临界之丘就是佐治亚境内最小的一个城镇,总人口甚至还不及马上的莉莉丝多,算下来只有二十余人。
除此之外,这样规模的镇子分布在各种偏远角落,物流或者基础设施不够完善,时间久了人们感觉不方便,往往就会搬迁,最终变得人烟渺茫。例如伊腾顿往西的aldora,到了2020年时,已成了座空城,走在野草丛生的柏油路上,邮局学校一应俱全,却又无比荒凉。
废话说到此已足够,仗着人马众多,又各自背着步枪,贼娘们个个摩拳擦掌,叫嚣着要活捉纠察队,押解去道场血祭。望着那一张张因暴怒而变形狰狞的脸庞,我也阵阵发怵,便紧随着马队,走在人群的最末。倘若对手很强,她们可以去当肉盾;倘若对手很弱,我也不必动手。真要我挥舞粉拳去将一个大活人殴打至死,其实是很有难度的。
埃奇希尔顺脚走走,不到五分钟已出现在地平线尽头。这就是片公路旁的平房,比起养伤的莉莉丝们藏身的奥吉奇河畔还要荒凉。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映亮了远处的草场,女人们放缓骑速,开始往枪膛里填弹,做好了一触即发的准备。我朝天打亮射放头灯,蓝光灯柱映亮了大片乌云,犹如空气中盘着许多巨蟒,令人感到自身是那么渺小。
“真要在此决战吗”我伸手拖住艾莉森,指着道路两端亮着门灯的住宅,问:“乱枪一起,准有人凑到窗前观望,流弹无情,倘若误伤居民,别人再一报警,岂不是无事生非么”
“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好不好你们弥利耶杀过的人难道还少么中流弹算他们自己倒霉,现在是狂风暴雨之夜,谁能透过雨声听得见枪击呢”桃花圆睁大眼,怒不可遏地叫道:“别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你还要讲仁义杀几个人算什么我手上就沾过血。妹妹啊,比起你大姐实在太怯弱了。一会儿不用你添乱,咱们自己来解决。”
豪言壮志虽如此,但贼婆娘们也是知道避险的,主妇俩人要求众人打公路撤下,在草场上飞奔,只要遭遇就将对方引去远处树林,那样可以遮人耳目。就这样,众人借助雨势和狂风的掩护,走进了这片平淡无奇的灰色公路。我在雷电光中瞥见一棵参天大树,以她和制势的体量只可能躲在其上。结果打了几下手电后,既不见人下来又无任何回应。
埃奇希尔从镇口到镇尾,骑着马全速狂奔,大概用时两分半钟,它建在狭长形公路两端,是一片稀稀拉拉的居民点。此处不是山丘和坡道的地形,即便天气晴朗听见激战声,但要找到究竟在哪也很困难,更何况是这种鬼天气莉莉丝们只得分出一半人马先潜入林子,剩下的人分为两股,从镇口和镇尾涌入,打算草草过一遍,在中段再聚拢。
当头一个惊雷劈下,击中道口路灯,玻璃炸开火屑四散惊扰了马匹,它们开始不受控制奔跑起来,飞溅的泥浆糊了我一脸。才跑了没多久,又一道闪电划过,击中前方某人家的晾衣杆。似乎滚滚奔雷专为追袭人群而下。只听得前方几匹马嘶吼起来,人在路中央刹住脚步。
昏暗摇曳的路灯光斑中,现出了一头怪兽,背上端坐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怪影,如墙般僵站。此人十分高大,个头比艾莉森还大一圈,朦胧间辨不清是男是女,正默默注视着掩身黑暗中的我们,早已有了准备。众人反倒没了主意,桃花发一声喊,抬手举起步枪。十多秒后,怪客背后也开始冒出人影,这支莉莉丝也同样瞧见了它,众人这才策马围逼。
余光散瞳中草场边缘亮起一道刺破黑幕的高亮,让众人不约而同侧目去看,那不是电光火石,而是一只在空中爆开的雷鸟!天竺菊骑着制势就像是黑色绒纸剪影,在气团前一晃而过。诶她为何出现在两百米外抛掷尖椒泡是为了吸引众人的视线,还是为了招引路灯下的怪客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紧随她之后,又一道剪影也跨过光团。
当众人的视线再度投向公路,适才站着的人影早已消失。它是如何做到的,以超高音速窜去了那么远众人想无可想,只得掉头追击,路过光斑,我特意扫了一眼,又是一滩之前见过的污渍,油腻聚起一个个疙瘩,并纷纷炸开,很快又在原处继续起泡。
藏在林子另一端的莉莉丝见自己白忙活了,各自钻出灌木,三批人马如黑乌鸦群起,只追着天边的两条人影而去。冲出百米之后,众人再无顾虑,第一轮排枪轰响,后来者居上又射出第二轮排枪,只可惜无一击中,不是射程太近就是枪械老旧。
零星的枪声就像黄豆洒落在地,被狂风一卷,顿时消散在耳边。不过枪击仍起到了威慑作用,追击天竺菊的怪客见识不妙,猛地扎进了密林之中。我夺过艾莉森的步枪,在此人即将融入黑暗的那一极瞬,扣响了扳机,将它身上某物击落在地。
“好像是将她爆头了,枪法真棒!”主妇般的俩人高声喝彩,发一声嗦快马上前,下到近处再去看,草丛中是顶棕红色牛仔帽,帽绳已被我打断。她俩俯身捡起,冲着人群挥舞,并让徘徊不定的天竺菊快速靠拢,现在已安全了。我调转马头,迎着她过去。
哪知才走一半,怪客打黝黑密林另一头冒将出来,直插她的背后,制势马受惊再度高高跃起,一下子跨过头顶,开始在荒野里夺路奔逃。此人如疾风般掠过身旁,看都不看我一眼。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瞧见怪客的侧脸,那果然是个女流,体格既强健又显臃肿,似乎在斗篷下穿着重甲。她抬手甩出两道流星,只听得一声惨嚎,人群中某个倒霉蛋应声坠下。
“这家伙太坏了!”我只得快步追赶,冲着莉莉丝们大呼:“快快散开,别让她得逞!”
天竺菊与她一前一后追逐在人群中,令莉莉丝们无法射击,生怕误伤到自己人,只得盲目地跟着跑。几个贼婆娘刚一靠近,空气中划过锐音,那家伙取出兵刃,一顿金蛇狂舞,将靠近的人纷纷击落马下。赶过去看,伤者的前胸后背都在嘟嘟冒血,那是刀刃所致。
“根本看不清啊,她的动作太快了,耳边刚震起风声,劈斩也紧追着到了,那不是飞刀一类的武器,而是一条沉重长鞭,很有体积感。”桃花就是坠马者之一,当被扶起后,开始大声叫唤:“姐妹们,千万别蛮干,咱们要智取她,用鱼雷轰她。”
鱼雷又是什么呢可以确信的,它不是什么尖端武器,而是乡下地方池塘里炸鱼的袖珍管药,佐治亚地方上俗称小雪茄。此物不算危险品,作为捕捞水产品还是挺管用的,但想炸死怪客却很难,因为它只是个大号炮仗。那你不禁要问,仪宾女是不是摔破了脑壳肯定不是,她其实是整群人里,能作出准确判断的军师。鱼雷吓不倒怪客,但会惊扰马匹。
果不其然,伴随片片火光轰响,此人胯下枣红马受到惊吓,屁股一颠将之掀翻下来,自己望着密林窜走。贼婆娘们得手后,又射发新一轮排枪,怪客忙往长草中趴倒,像条花蟒快速游动,令铁莲子纷纷楔入草皮,偶尔几颗击中,也只听得钝音响起,似乎被重甲格挡下。
莉莉丝们使用的大多是猎枪或喷子,一把半自动武器也没有,子弹打光就需重新填弹。怪客怎肯白白束手,她长啸一声扑进马队,继续抡着这条长鞭拼命挥劈,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挡,瞬间又斩落好几人。天竺菊见情势危急,忙趁着混乱再度掷出尖椒泡,冲天白光轰起,将一堆贼婆娘和怪客崩飞出去老远,她挥舞着安贡灰,招呼我直奔主题。
怪客浑身燃起冲天烈焰,已成了火球。见马队排山倒海扑来,终于慌了神,她在长草间滚翻,躲避着群马来回践踏。稍稍站稳后,打怀中掏出只奇形怪状的瓢虫,端在手中摇摆,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制势刚张开的血盆大口停在半空,好似被电流击中,竟愣在当场。
“小拽女,你这是怎么了”天竺菊大惊失色,不断拍打马脖子。然而制势非但没有缓过神来,反倒前蹄一软,竟跪拜在地,她全无提妨整个人直愣愣坠下,跌了个四仰八叉。
“小拽女”怪客呢喃一声,鲤鱼打挺跳将起来,就势坐上鞍子,吆喝着打算将马骑走。
我正巧赶到怪客面前,一个凌空侧翻,手臂搭住她脖子,借力将她再度卷下马来。肢体接触的一刻,怪客浑身冰寒刺骨,比花岗岩还硬,我挥舞安贡灰连刺两叉,全被板甲隔开。此人顿时恼了,一把掐住我脖子撅翻在地,抡起钵盂大的铁拳,直往我面门砸来!
“别,我错了,破了相我就没法混饭吃了。”这种软话在我仍是个男人时,哪怕撞破脑袋也不会吐出口。可只当了一周多的女人,我首要想到的就是这张盛世美颜,忙连连求饶。
“死到临头了还顾着脸蛋,原来是个魅者!跑来打架还梳妆打扮的,难道当成出门接客么”怪客嗤笑一声,继续挥动铁拳,猛地捣入胸板,我浑身一阵痉挛,心脏猝停了。
“醉蝶花!”天竺菊大声呼唤,一回头见怪客从斗篷内又抽出利器,丢开我直扑她而去,吓得拍马狂奔,瞬间窜出老远。仰躺在地的我这回看清了,怪客擅使的武器。其实是一柄长剑,剑身分成十六段,由两道极细的钢索串着,当使劲甩出,可以瞬间化为长鞭,面对大群直面冲来的敌人,一扫便是一大片。莉莉丝们见她又变得虎虎生威,急忙从各处袭来。
怪客闻听马嘶,只得舍了我俩,回身去战莉莉丝们。待到众女奔至面前,她挥舞铁拳,专盯着马儿侧脸猛击,中了招的莉莉丝前仰后倒,纷纷摔在长草间,瞬间又伤了数人。
“别一窝蜂全挤进去,要讲策略!”仪宾女看得触目惊心,坐在草堆上大声疾呼。
剩余的莉莉丝们全都发了疯,只当耳边风,各自提着利斧和剔骨刀,围住怪客连番剁劈,趁着这个空档,我艰难翻出人堆,只觉喉间一甜,奔涌出数口稠血,胸膛被灌入新鲜空气,又能自由呼吸了。我跨上歪倒在旁的黄马,紧追着天竺菊而去。
不多久,我迎头赶上了她,当二马并驱时,我牵住牝马的马辔,高声大叫:“先停一停!听我说,那个人她决计不是纠察队,刚才靠得那么近,我看得一清二楚,弥利耶不会身披战甲,也不善挥剑,斗篷里更不会夹藏黑色铰链。与其说她是圃鹀,不如说她是名经过伪装的圣维塔莱!那种凶残至极的人,哪怕咱俩拼尽全力,也是无法击倒的。”
“我也注意到了,她刚才取出的虫形水晶,过去希娜也有一块,那是马铃,名叫鳍蛊,只有圣维塔莱才有。小拽女正是听见这种无音之笛,才丧失了血性。”她不待听完,连连摆手,叫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说,比起辨别她是谁重要百倍!”
我不时回头端看战局,合围怪客的莉莉丝们果然不是对手,就像群蛾扑进烈火,不是被刺翻就是连遭重拳应声倒下,几秒钟功夫,只剩得寥寥几人还保有战斗力,艾莉森就是其中之一,正与她拧着膀子在摔跤!虽然农妇如狼似虎,但终究没有受过系统训练,被她一个大背包甩出去老远!怪客已杀红了眼,拔出长剑疾奔而去。
“闭嘴!我没工夫听你啰嗦,再照这样下去,艾莉森就要折了!我问你,为何圣维塔莱只追你一人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杀了她的手足么”
“不知道啊,她的同伴根本不是为我所杀,而是丧身在一条巨大黑影之下。”天竺菊抹去黏糊的雨露,猛地一拍脑瓜,叫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对,我拿走了死人的手机!”
说着,她从乳罩里翻出部奇形怪状的机子掷来,我接下后返身飞奔,高举着它大呼:“剑下留人,剑下留人,请你放过艾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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