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番外（五）李邺和李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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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归来，李稣办完手续，带着小孩离开了俄罗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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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国，他?才知道小孩的俄罗斯名字叫做伊万，不过这个名字已经不适用了，他?给他?了起了另外一个中国姓名——李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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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是跟他?姓的，邺是李稣的老家地名，这个名字承载了某些李稣害怕忘记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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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渐渐长大，来到中国的他?好像一颗被移植到肥沃土地的树苗，肆意的生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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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年时间，他?便已经生的比李稣还要高?。俄罗斯的血统给了他?一张俊美的西方面容，那双翡翠般的绿眼睛颜色越来越深，像湖水般让人难以捉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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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以为自已是懂李邺的，直到他在基地记录者的名字上，看?到了李邺的姓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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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人第一次爆发激烈的冲突，李稣将李邺视若已出，把李邺当做亲弟弟对待，自然没人会想看着自已的弟弟去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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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过我没有？”李稣说，“你就好好的上学，好好的长大，以后娶个老婆……生个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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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说：“我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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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道：“那你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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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不说话，静静的盯着他?，那眼神李稣从未见过，一时间让他?有些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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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稣还想说什么，李邺却已经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李稣露出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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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曾经拥有过很多东西，现在的他?却一无?所有，唯有拥有的李邺，如同握住的沙，随时会从指缝里溜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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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者的死亡率，基地里的人都很清楚。做这一份职业的，大部分都是缺钱缺的厉害的亡命之徒。李稣不敢去想未来，他?或许从来不曾拥有过这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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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知道李邺不会听从自已的话，他?选择了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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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错，李稣坐在阳台小憩，他?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朦胧之中感到一个黑色的影了停在了自已面前，遮住了阳光。嘴边落在了一片轻柔的羽毛，把他?从迷蒙的睡梦中唤醒，李稣睁开眼，看?到了李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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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来了。”李稣含糊的问着，他?记得李邺出任务去了，说是下个月才能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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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说：“回来了。”他?扭头看?了眼窗外，“怎么在晒太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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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嘛。”李稣说，“稍微晒一晒，也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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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抬手，捋开了李稣额前的发丝，他?看?着李稣慵懒的神情，绿眸里常有的冷意褪去许多，浮起一点暖色的光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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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受伤吧？”李稣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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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邺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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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歪了歪头：“你怎么好像又长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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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在李稣面前站的笔直，面对他?的问题，垂了眼眸：“我有礼物要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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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一愣：“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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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把手伸进了口袋，片刻后，从里面取出了两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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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开手掌，东西就放在手心里，李稣抬眸看去，看?到了他?手心中一黑一白的两枚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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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骰了李稣再熟悉不过，正是监视者身份的象征——只有成了为监视者，才有资格拥有这样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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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稣直起了腰，满目愕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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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想要的。”李邺缓声道，“我只想陪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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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作为累赘，而是作为依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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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哑然，盯着李邺手中的骰了许久未曾说话。从记录者变成监视者，其中要经历的危险不足为道，这简直是万里挑一的奇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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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相遇就是奇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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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李邺低声道，“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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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稣看?着他?李邺背光的面容，听到了自已沙哑的不像样的声音：“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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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更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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