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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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啥都不说，以后是朋友！”</p>

“哎，有意思！”强子、棒槌和大飞顿时来了精神，这城里的小子也有不蔫的时候啊。</p>

“所谓……所谓……那什么……”强子想引经据典，无奈读书少，磨叽了半天也没说出啥来，索性也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以后都哥们儿！”</p>

没有人介绍冰狗乐队的其它几位，他们只是微笑着，一听强子的动静，改成了大笑。也就不用再相互介绍，都是年轻人吃吃喝喝很快就熟悉了。</p>

天南海北，瞎吹乱侃，两队人马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兴致高昂，乱喝了一气儿，大飞和强子已经开始给贝斯手和曼丽教划拳了。</p>

过了一会儿，金敏拍拍棒槌的肩膀，两人换了一个座位，指着柴禾说：“你俩都是打鼓的，有得聊！”</p>

“哎对，”棒槌喝得有点脸红，整个人冒着热气，把袖子捋得老高，“你俩吉他手，也有得聊！”</p>

“滚边儿，”金敏推了棒槌一把，坐到元宵身边侧头问，“喝大了？”</p>

元宵拿着半杯酒晃晃：“没！我得清醒着，怕这帮小子把挨打的事儿说出去！”</p>

“切，”金敏笑着端起自己的杯子往元宵杯口上碰了一下，“你怕啥？”</p>

“丢人啊！”</p>

“你那天是故意不还手的吧？”金敏也觉得自己有点大了，不过在和元宵一样刻意保持着清醒。</p>

“看出来了？”</p>

“就冲你飞起来踢人那一下，根本不像没打过架的。”</p>

“真没打过街架，道场里倒是能来两下，练过五六年空手道，不过……我爸去世后就不怎么练了……”</p>

元宵说着，金敏看出他眼里有哀愁，刻意岔开话题：“我也有点怕他们说出去！”</p>

“为啥？你那么拽，一句话小弟都上了！”元宵不屑撇撇嘴。</p>

是啊！我怕啥？金敏舔舔嘴角，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我怕真被你和你的朋友当成小混混，我想像你们一样，上着学玩着琴，做一个没有瑕疵阳光般的美少年啊！</p>

一顿酒，两箱没够又加了几次，最后到底喝了多少记不得了。反正，进去端端正正的八个人，出来的时候个个东倒西歪。</p>

柴禾、曼丽、贝斯手打车先走了，强子、大飞、棒槌嚷嚷着再去下家喝。</p>

金敏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可脚底下还是越来越软。</p>

看自己的同伴走了，元宵才像是松了口气，瘫坐在路边，抱着吉他，也不顾二中校草的形象了。</p>

“你们先走吧！我得送他回去！”金敏热劲儿上来，大敞着皮夹克，滑坐在元宵身边。</p>

“能行吗？”大飞算是最清醒的一个。</p>

“没事儿，他两也不行了，你送他们吧！这个……”金敏拍了拍元宵的后背，“我搞定！”</p>

一会儿，来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跌跌撞撞地挤进车里，大敞着车窗，鬼哭狼嚎地成风而去。</p>

金敏起身，提起元宵的琴包，伸出一只手来：“走吧！咱们回家睡去！”</p>

“嗯。”元宵只是答应不见动身。</p>

“你倒是起来啊！”金敏的手还停在那里。</p>

元宵挣扎着微微抬头，路灯下的碎雪片儿比之前大了不少，落在热气腾腾的少年身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金敏？”</p>

“嗯？”</p>

“早十几年你特么死哪儿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