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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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晋升药剂，凯尔森倒是有点眉目。自己自杀那瓶“液态死亡”，可是市面上禁止流通的一级违禁品。而能购买到的地方，那就只有黑市了。

那名卖家也是凯尔森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听到的，毕竟“液态死亡”本质上是浓缩的死亡以太，能提纯概念以太的渠道可并不多。这也侧面说明这位商人的实力，他手里大概率会有晋升药剂的材料。

凯尔森掀开窗户上贴的报纸，从木板缝隙中看了看天色，现在才刚刚入夜不久，现在出门刚好赶在工厂技工们下夜班的时间，倒是能避过不少耳目。

凯尔森从衣柜里翻出唯一一件破旧的风衣，这东西看起来并不像是能抵御寒冷夜风的样子，好在如今他对寒意也不那么敏感了。

站在那扇破掉一角的落地镜前，凯尔森捏了捏自己那张清秀的脸，此刻他苍白无色，肌肉甚至还有点松弛。但看起来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至少在夜色中不会太明显。

理了理自己银灰的头发，凯尔森将领着竖起，尽量遮挡住自己的脖颈，随后从书桌上拿起一副黑框眼镜带上，尽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

随后迈步走出了房门，轻声的走下了公寓楼来到了街上。街灯的熄灭让整片街道都陷入了了黑暗，他几乎是摸索着向前走的。走出一个街区，从炼金工厂下班的技工们，正谈论等候去哪儿喝两杯暖暖身子。

凯尔森借机混入他们之中，依靠着人群的掩护，成功避过了旁边拿着以太力场枪的巡警，还有他们身后的双足警卫机器人。

比起旧时代鲸油发条警卫的庞大身型，这些机器人更像是一具铠甲，实际上必要时，他们确实也能够被警察所穿戴。

就这么顺着工人们的队伍，凯尔森成功跨越了两个街区，来到了一个地下室般的巷道里。他晃了晃栅栏门，立刻就有一个老式的发条管家推开了内门，顺带打开栅栏门的锁，将凯尔森请了进去。

散发着蓝光的柜台中摆满了各种以太元素子弹，还有些精巧的机关陷阱，甚至还摆着不少官方禁售的力场武器。柜台后的房间里，一个中等个头的胖子正伸着懒腰走出来，看起来刚睡醒的样子。

“你是...凯尔森对吧？”胖子点燃了香烟，回忆起了面前年轻人的名字：“几天不见，你怎么搞成了这副鬼样子，总不能是把我你卖你那瓶东西喝了吧。”

说完他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呛了口烟，不住地咳嗽着。

凯尔森面色凝重，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他是真喝了。但他也懒得纠正对方的话，而是直接询问道他最关心的问题：

“巴特先生，我想要几份超凡材料，虚无盐0.3盎司，坟墓紫罗兰干粉0.1盎司，食尸鬼脑髓30毫升，最后还要死云蘑菇半块儿。”

这下连胖子巴特都不笑了：“你...，呃，我这儿倒是都有，但是你知道我这儿从不赊账，除非你能拿出你上次调配的那种炼金药剂。”

“我很急。”凯尔森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柜台上：“药剂我会给你补上的，我就在圣三一念书，没道理会欠债不还。”

巴特看着凯尔森那白到有点发灰的手，直到香烟烧到手指，这才暗骂着将烟头掐熄：“不赊账是我的规矩，这点没得商量。”

凯尔森失望地后退一步，却听见巴特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看在你是圣三一高材生的份上，我愿意投资你一把。但是，你得替我拿一个东西回来才行。”

“我答应了。”凯尔森没有丝毫犹豫，他没得选。

“对街的那栋废楼里，前几天有几名住在那儿的流浪汉在那里遇害了，尸体的肚子都被啃空了。”巴特重新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吸入一口：“我看了下，大概是跑进去了只巨鼠，那东西尾巴虽然有毒性，但也能用来制作体力药剂。”

“借我把武器。”凯尔森说道：“我半小时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