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三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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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自然不可能当真，但正因为太过荒唐，反而流传速度极快。</p>

很快京城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安远侯府，突然发现侯府的婢女确实采买的比别人家的勤快许多。</p>

大家心中开始起疑。</p>

当年曾去刑部喊过冤的那家人，循着风声，又跑到了安远侯府大门口哭。</p>

刘绰这些年弄死的婢女仅仅卫霖查到的就有二十余人。</p>

因此很快又有好几家人闻风而来，堵在侯府门口闹事，这其中有真正为女儿鸣不平的，也有趁火打劫想要讹人的。</p>

之后传言就越来越不像样子了。</p>

若是刘三公子残杀婢女，大家倒也会在意多少，反正杀的是自家的，刀又扎不到外人身上，最多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说罢了。</p>

但是若刘三公子是妖怪就不一样了，人妖殊途，那发起疯来，还分得清是自己人还是外人吗？</p>

于是与安远侯府相邻的几家，门户都严了起来。刘绰的父亲安远侯终于坐不住了。</p>

这种半真半假的传闻，他如何去辟，只能让人约束刘绰，在风波过去之前不可再行凶。</p>

只是刘绰的暴虐性子早已形成，越是压制，他越是想要动手。</p>

一个安静的清晨，从安远侯府跑出了一个胸襟前面满是鲜血的妙龄少女，将原本就沸沸扬扬的传闻，弄得更加甚嚣尘上。</p>

也是那少女命不该绝，当时恰逢文武百官上朝，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了安远侯府家丁追人一幕，众目睽睽之下，少女被人救了下来。</p>

只是看到的场景有些过于血腥，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心忧。</p>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的流言纷飞，人心惶惶。皇上不得不出面，令刑部仔细查证此事。</p>

刘绰虐杀婢女是事实，刑部很快就有了答复。</p>

皇上当然知道刘绰是叶蓁曾经考虑过的驸马人选，所以更加生气，于是大笔一挥：判定刘绰品行不良，终身不得为官；安远侯教子无方，不堪大用，官降一级，若是再不管束刘绰所为，必不轻饶。</p>

看上去似乎没有重罚，但是皇上的一句“不堪大用”，安远侯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p>

刘绰害得父亲安远侯失了圣心，听说被安远侯狠狠地用家法处置了一通，没待伤势好转，就被送回了刘家祖宅严加看管。</p>

尾声</p>

刘绰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叶蓁寻了个机会当面向卫霖道谢。</p>

叶蓁有些好奇：“那名侍女是国公府的人？”</p>

卫霖略顿了下，心中诧异，怎么现在宫里的人都这么直接了？即便真的是，他能承认吗？可是看着叶蓁认真看他的眼神，好像自己说的话她真的都会相信一样。</p>

卫霖有点晃神，迎上叶蓁信任的目光，温声道：“不是，国公府并没有在别人府邸安插人手的本事。她们姐妹两人一同被卖到侯府，她姐姐在一年前死在了刘绰手中，她想为姐姐报仇。”</p>

叶蓁的话说出口以后就察觉到很是不妥，听见卫霖所说，她有些焦急地解释：“我没有质疑国公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p>

看着叶蓁急切的样子，卫霖不由失笑：“我知道殿下没有恶意的。”</p>

卫霖面无表情时会显得有些凌厉，但是真正笑的时候，却让人如沐春风。</p>

叶蓁的心跳猛然快了起来，在继续失神前，匆忙离去。</p>

美色误人啊，卫霖你笑这么好好看是要做什么？</p>

卫霖看着叶蓁再次飞快消失的背影，总觉得情景过于熟悉了。</p>

站了好一会，卫霖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向宫外走去。</p>

之前临川郡王府邀请众人做客，大家都猜是不是南康长公主看上了刘绰，可谁知道，还没有下文，刘绰就出事了。</p>

昔日风度翩翩的勋贵才子，弹指之间就变得恶名远扬，再无出头之日。</p>

南康长公主出师不利，看着皇上戏谑的表情，她心中憋屈，愤恨地翻开了画册，重新选！</p>

襄阳长公主知道事情始末后，喟叹一声：“可惜了！若是没有被发现，把他留给南康该有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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