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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又呆了。

“二、二小姐......”

朝阳急得满脸通红,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个头头是道来,令贵妃便也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一直到朝阳几乎要面红耳赤,令贵妃才轻轻笑了。

“朝阳不是一直同二小姐交好?加之她又在鸣鹿园上救了你一次,这种过命的交情,难道朝阳不希望她进宫来长长久久地陪伴你吗?”

“可是......”朝阳顿时无言以对,她磨了磨后槽牙,拎起自己的宫裙坐到了贵妃榻一侧,她心中翻来覆去把宋棠棠和江湛相处的画面过了一遍,给自己定了定心神才说道:“二小姐也不行!”

令贵妃怜爱地摸了摸她的侧脸,浅浅一笑:“为什么不行?”

“二小姐......”朝阳一会儿是痛定思痛,一会儿是愁眉苦脸,脸上反复上演好几次变脸之后,才一鼓作气地喊了出来,“因为二小姐同少将军早已私定终身!”

“......”

被书清嘱咐进来换茶水的画意冷不防被她这一惊天动地的嗓子一喊,差点摔了个趔趄。

令贵妃却是不辨喜怒地轻笑一声,美人唇瓣不点而朱,眉眼添着几分婉转媚意,她笑了笑,语气里没有嗔怪的意思,“朝阳,母妃是不是让你少看一些话本子?私定终身四个字,岂是这样胡乱搬弄的?”

朝阳急急拉住令贵妃的手,将自己的脑袋晃成一个小拨浪鼓,“母妃,许四姑娘不行,宋家两位小姐不行,可京中还有许许多多待字闺中的贵女啊!咱们一个个慢慢挑,总会有合适的!”

令贵妃向她睇了个清冷如烟的眼神,笑意渐散,下一秒面上表情尽数收敛。

她注视着朝阳,平静而柔和的问。

“朝阳,为什么许四姑娘不可以呢?”

***

令贵妃在当年为进宫承恩时,也曾是京中提枪打马、巡街采花,意气风发的小姑娘。

她出身将门,老显国公曾为先帝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晚年世袭爵位,到了令贵妃的父亲时,虽不再如当年显国公的显赫光景,却也是京中让人望其项背的勋贵人家。

令贵妃是家中嫡幼女,金玉相映、刚柔并济,映柔二字,有显国公给予她在这世上最真诚美好的祝愿。

她美貌动人,却从不以美侍人。满腹诗书、引经据典、学富五车、才当曹斗。国相曾言,孙家小女若为男子,定能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大有一番作为。

“从来才女果谁俦,错玉编珠万斛舟。”

这便是形容显国公府嫡小姐孙映柔的。

朝阳自打记事起,便总是听着奶嬷嬷在她耳边苦口婆心的念叨着,令贵妃如何如何、敏德皇后又是如何如何。

让她要时时刻刻地谨记着贵妃娘娘对她的好,也莫要忘了敏德皇后。

更重要的是,不要在令贵妃跟前提起早逝的先皇后。

朝阳似懂非懂,几岁的奶娃娃含着薄荷奶片乖乖点头一一应了。照顾她的奶嬷嬷是先前伺候在令贵妃身前的,听说是从显国公府里一道跟着令贵妃进宫的,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

嬷嬷还说,要朝阳多让贵妃开心一点。

她懵懵懂懂地问:“既然母妃不开心,那母妃为什么要进宫呢?”

她和敏德皇后为什么要进宫呢?这圣旨抗不得、这皇命也违不得吗?

朝阳那时候真的太小,等她后来想明白这个事情时,也不会再去问“为什么”这三个字。她更加勤勉地奔去月华宫,更加乖巧地伺候在令贵妃膝前,讲一些没头没脑的笨话,娇憨痴傻地逗着令贵妃。

令贵妃总是不常笑的,她偶尔笑一笑,那笑意淡的像是被风一吹就轻易散了,唇角上扬的弧度浅的几乎看不出来。

她可是当年京中的第一美人,不仅才貌兼具、文武亦是不同于旁人。她该是活在一片鲜亮的花团锦簇中,而不是陷进这死气沉沉的暮云里。

朝阳挨着她又坐近了一些,自从她长大之后,她就鲜少能有机会再同令贵妃这般亲密。

“母妃......四姑娘,她......”

朝阳欲言又止,她实在无法将事情完完全全的全盘托出,她虽然对许霜遥无感,却也不会做落井下石之事。

许霜遥确实什么也没做,她不过就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宋棠棠落入险境,而后缄口不言而已。

她不是磨刀的人、也不是递刀的人,而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一切的人。

朝阳一想到这些,登时不寒而栗。

“朝阳,有些事情你和太子存心瞒住,是出于你们的良知与道德。”令贵妃压了一下朝阳的左肩,让她挨得更舒服一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四泯灭了自己的良知道德,她德行有亏,太子妃这事儿便作罢了。”

朝阳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唇角抿得更紧了一些。

“这肯定又要让父皇头疼了吧......”

“依朝阳所言,这京中多得是贵女,她许四不行,还有旁的呢。这些事情左右也不需要你操心,你呀,就让你父皇省点心,好好端出咱们大耀公主的模样来,不叫北狄人小瞧了你去。”

一说到这个朝阳就满脸的不情愿,但陛下心意已决,朝阳再说什么也只是做无用功罢了。令贵妃见她面上藏不住心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髻,和缓地笑道:“再过两天,你领了我的手谕出宫去。”令贵妃理了理她起了些折痕的前襟,动作温柔而慈爱,带着无限地疼惜。

朝阳一愣,有些绕不过来的睁着眼,顿时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令贵妃别开她额间遮挡着疤痕的碎发,原先狰狞可怖的伤痕早已淡得几乎不可见,她轻叹一口气,又缓缓地弯起些些笑意,“女儿家最注重容颜,还好,到底是没留下什么痕迹。”

“母妃......您、您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有什么意思?”令贵妃微微浅笑,看得朝阳眼中一阵被迷住了恍惚:“你不是心心念念着那宋家二小姐,去看一看她吧。”

朝阳傻愣愣地反应过来后几乎要一跃而起,眼角眉梢的欢愉溢成满室璀璨动人的盈光,她笑出一口灿白的整齐齿列,认认真真地朝着令贵妃行了一个大礼,说了好些讨巧的话,这才双手拽起裙摆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画意连忙招呼宫人跟上朝阳公主,以免她跑得这样快又磕了摔了,令贵妃无奈轻声失笑,喃喃道:“朝阳这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谁......”

话音戛然而止,画意掀开珠帘走进去,明灿灿的光影摇在她面上,她忽然苦涩地咽回了话。

阿玥是与生俱来的天真烂漫,而朝阳,却是被她和陛下有意娇惯出来的性子。

“娘娘......您午间饮了些酒,这是奴婢新熬的醒神汤,娘娘可否饮一些?”

画意将热过的小点端在茶几上,将散着清甜香味的醒神汤用瓷勺轻轻搅匀,而后将瓷勺靠着碗壁贴放,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垂着眼,安静地退到一旁站着。

令贵妃又恢复到往日冷冰冰的神情,她摆摆手,原先的笑意如一阵烟雾轻飘飘地散了。

“大梦荒唐......”她凝着窗外的弯进来的一枝藤蔓,自嘲似的摇摇头,“我这一生,怕是都醒不过来了。”

画意不敢说话,令贵妃这才感到酒意上涌,她抬抬手,将画意招了过来。“你再同我唱一唱那首江洲的小曲。”

书清进殿时,正逢那吴侬软语唱到最后一句,画意将声音放得又轻又细,唯恐吵醒了将将睡去的贵妃娘娘。

“娘娘不喜欢听最后这一句,往后你略去了便可,不必在唱了。”书清低言嘱咐,取了一件软织锦薄盖在令贵妃身前。

画意喏喏地应了,书清朝殿外一偏头,“你下去吧,娘娘把你留在身边是看重你,出去后切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书清伸手兜正了画意的肩膀,轻轻道:“你明白了吗?”

画意连连点头,“奴婢明白,奴婢今日什么也没见着,什么也没听着。”

待画意离开后,书清熏起助眠安神的熏香,令贵妃却在这时忽然开口,“书清,你还记得太子有次从宫外回来,去了佛堂为阿玥上香吗?”

书清垂眼挥退伺候的宫人,并注视着他们将门对贴合上才旋身走回来,她站在贵妃榻的右侧,答着她的话:“娘娘,我记得。”

“本宫先前还只当他是孝心,却不曾想,他是撞见了那孩子。”

令贵妃无声地叹息,声音里染着千回百转的浓厚疲倦,“承胤那孩子聪明,他长过朝阳,自幼是见了不少与阿玥相似的宫妃,难免会有记忆。”

“......”书清微微点头,“小殿下怕是起了疑心。”

“不是疑心,是他细心。”

令贵妃微微蹙眉,像是遥江上被风吹皱的湖面,细细地荡起了涟漪。

“陛下是不是准备封那孩子为公主?”

书清默了一瞬,答道:“陛下是有此意,不过近日遭了朝阳公主遇险一事,又加之北狄进贡来访,这事儿可能还得往后搁议。”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间纹理皱得更深。

“你替本宫留心着宣政殿的消息......罢了,本宫改日再去同他商量。你别看朝阳贵为一国公主,但有的时候,本宫只愿她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这一生倒还是有退路、有选择。”

“娘娘......”

两人一时无话,书清想了许久,才决定将心中疑虑问出。“娘娘为何笃定......宋二小姐就是......”

“本宫没有笃定。”令贵妃顿了顿,她睁开眼,睇进那迷蒙的光中,又想起画卷上少女清甜柔软的笑意。

“本宫只是希望。但无论她是不是,本宫都不会将她拉入这吃人的深渊里来。”

“本宫已然亏欠阿玥太多,这一生无法偿还。哪怕那孩子同她没有关系,身上也到底是流着同一种血脉。”

书清交手垂于袖下,轻声道,“娘娘,时过经年,娘娘还在为当初的事情自责不已。皇后娘娘若泉下有知,定会伤心的。”

殿内依旧添着湿冷的坚冰,和殿外的暑气碰撞后凝结成丝丝的雾气,朦胧缭绕缠在殿内的朱漆梁柱上,像是一片云雾,令贵妃放缓了呼吸,望着那袅袅的烟气,眼里无波无澜,似是再也掀不起一丝情绪。

“本宫与阿玥相识数十载,算一算如今,本宫已人老珠黄,而阿玥却永远是那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模样。”

书清听完,沉默稍许,才慢慢说道:“娘娘正值壮年,风华正茂,切莫妄自菲薄。”

令贵妃轻嗤一笑,纤长的羽睫盖下眼底的光,她闷了几声笑意,忽然扯声笑起来。

“是啊,阿玥走了,本宫却被永永远远的留下来。若是可以,本宫又何尝不想成为那一件死物,一方画卷,只供人在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里伤神忘怀呢?”

书清启唇几次,却只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书清,本宫最近的记性愈发的不好了。”

她失神的瞧着那点雾气蒸发在视线里,像是眼底淌进了水光,模糊了眼里的一切。

“这是阿玥离开的第几年了?”

书清不肖想,很快答道:“娘娘,这是敏德皇后逝世的一十七年。”

一十七年。

令贵妃数了又数,心口隐隐作痛,她旋即摇头,“不对。不是一十七年。应是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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