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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抱着手看了一会儿谢存研墨,忽而想起一事,匆匆道了句“师兄我出去一趟”,便转身出了门。
点地、飞身、越墙、速降、落稳,温热的风阵阵扑在两颊,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熟悉得叫人惆怅。
司华弦拍了拍手,侧目望了望身后的高墙,心中冷笑:呵,天上地下还没有哪把锁,能拦得住翻墙能手司仙姑!
司华弦收了收气焰,学着小厮低眉顺眼的样子,凭记忆摸到先前来过的矮房前,天色渐晚,她又身着男装,由是一路平安顺遂,无人看出端倪。
这片矮房只有一排窄小的窗户,采光极差,在天边彤云尚算耀眼之时,内里便提前点上了昏黄的蜡烛。
司华弦走到一扇小门前,抬手干脆利落地敲了两下。
“笃笃”两声被碾碎在血红色的夕阳中,在等待回应的这段时间里,白天见到的那排憔悴不堪的眼睛又在司华弦的脑海中闪现,那是比妖更恐怖的眼神,内里的恐慌无力,来自人的内心深处,那么煎熬,那么难过。
想来真真有些瘆得慌。
“谁?”
良久,一个嘶哑不堪的音节从腐朽的小窗边飘了出来,它太过低沉,几乎不成字。
司华弦循声望去,白日里见过的眼睛再次出现在小窗后,内里的血丝似乎更密了一些。
几乎是在司华弦转过头的同时,屋内的人便认出了她的脸:“啊,我记得你,你是那位先生的镖师!”
敢于在权贵面前造次的,毕竟是少数,难免叫人记忆尤深。
司华弦挑眉一笑,抱着手不遮不掩地应了下来,言语中还带有藏不住的骄傲:“不错不错,正是在下。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免贵姓孙,优城中的一名小小画师。”
只这两句话的功夫,司华弦便迈到了小窗前,窗后那位孙画师也向前凑了凑,一张面孔暴露在夕阳下,其上光洁平整,一丝皱纹也无。
竟是位年轻人,司华弦有些惊讶,面前人的年岁和她的预判足够隔上一代人。
“冒昧一问,”司华弦一手攀在小窗上,“孙画师为何会在此处?”
孙画师仰了仰头,满脸怅惘:“这……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司华弦不像谢存,她没有给人家留面子的习惯。
孙画师被她噎得一愣,稍垂了眼道:“镖师既已来到这里,我的故事您定也经历过一遭……”
“不好意思,再打断一下,”司华弦看着孙画师干裂的唇,喉咙处无端生出一丝焦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我的经历……阁下是说被当街拦下?”
“唔……看来阁下并不是优城人?”孙画师顿了一下,司华弦瞧准间隙,连忙点了点头。
“现下情况是这样的,城主一心寻画师作画,起初还重金相聘、好言好语,而后不知怎的,突然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但凡房中挂画的,统统被认作是画师,统统被掳来府中逼着作画……”
这种情况,在修仙界中有个术语,叫做“堕了心魔”。
司华弦一面听一面不住点头,难怪……难怪城中的画统统不翼而飞。
孙画师很久没有同人说过话了,一时说得兴起,便又滑出了一句:“这些大家有目共睹,另外还有一奇事,没根据的,全作笑谈,不知镖师有没有兴趣听?”
孙画师说得兴头正盛,恐怕无论司华弦作何回答,他都非讲不可了,正巧,司华弦也有很大的兴趣一听。
“据传,城主突然嗜画成痴,是经高人指点,”孙画师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昏黄的烛光在他面上扑朔,衬得他的表情极为诡异,“那高人说,城主的心中所求,能从一位格外优秀的画师的画卷中,寻到答案。”
哦?江湖神棍,算命诈骗的?
司华弦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前的一段经历,果然天下神棍都是一般行骗手段,先说的玄乎其玄,引人入胜,待你仔细盘问时,他又推脱着如何都不肯说——当然不能细说,细说就露馅了嘛!
话说上次那神棍怎么骗她来着?好像是说她的红线会打结,这怎么可能,她和谢存明明……
等等!司华弦走神走得正酣畅淋漓嘴角上扬,忽而捕捉到孙画师语中的一个词,这个词方才一不小心就被她漏了过去,如今仔细想想,它分明比后边诸事都更加重要……
心有所求。
这个词渐渐跟某张道貌岸然的脸重合在一起,司华弦想着想着,活生生被恶心地打了个寒颤:“孙画师且慢,我多嘴问一句,优城中可有其他异象,比如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到处收集大家的心愿,然后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地如愿以偿了?”
孙画师听得眸中一亮:“天底下还有这等善人……他定能渡化成神吧?若我能见到他,我定要求他助我归家……”
神?司华弦默默在心中啐了一口,猪狗不如。
不过,看孙画师的反应,斜玉应该还没有荼毒到优城,念及此,司华弦缓缓松了一口气,正欲再问问有关城主心魔的细节,忽听矮房那端传来一声断喝:“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遭了,有人来了。
孙画师听了这声,面上也有些焦急,但他似乎不舍得司华弦走一般,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并未出言来赶。
这条小路一眼能望到底,那头是面高高的院墙,唯一的出路被来人挡住,跑是来不及了,司华弦暗忖道,不如趁着暮色,搞点小动作。
这样想着,司华弦“嚓”地一声,从后腰抽出一张黄纸符,掐诀念咒往来路一拍,一道屏障登时拔地而起,幽幽闪着蓝光。
来人被隔在屏障后,平白顿住脚步,满面疑惑地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道:“奇怪,我刚才分明看到那边有个人影的,人呢?”
司华弦徒手隔空写道:天黑了,看不清。她用手指划过的轨迹缓缓凝成一行蓝色的小字,悠悠扑到屏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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