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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珍卿在远德大菜馆门外,揽了一桩闲事,陆三哥帮忙找了巡警,护送那对走投无路的母子。

他就领着珍卿往餐厅里进,才进到餐厅里面,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恭敬地迎上来笑。

他许是看到外面的事,特别赞扬珍卿说:

“小姐真是菩萨心肠,这种事满大街都是,管也管不过来。

“我们虽说看着可怜,也发不起这善心啊,挣的这么点儿辛苦钱,养家糊口都不够的。遇到您和陆先生,真是那母子俩的福气。”

这中年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两人往楼上引。

陆三哥在楼梯口,却遇上了熟人,那熟人拉着陆三哥很热络地说话。

陆三哥就请那中年男人,把珍卿先带上二楼点餐。

珍卿问有没有洗手的地方,中年男人就亲自领着珍卿去洗手。

洗完了手和脸,珍卿找了临街的窗边座位,隔着窗户向下看,那个绝望的母亲和她的孩子,早已经不见了。

说珍卿矫情也好,说她圣母也好,她确实在给自己揽事,给别人添麻烦。

可这是一桩人命大事,她正好手里有钱有物,如果麻木不仁地掉头走开,以后要怎么面对自己?

其实也不是不后怕,万一那孩子得的是传染病,那可真是完犊子了。

珍卿听着舒缓的音乐,信手翻着菜单看,耳边还有坐客的喁喁私语——说的大都是洋文。

就连前面的一桌中国客人——一对男女,也很娓娓地说着英语,甜腻又很有腔调。

从杏色的水波幔窗帘,看玻璃窗外的街道,雨幕就像水晶帘,很是宁静美好。

珍卿的心神慢慢定下来了。

在睢县被林小霜攻击后,那一场天花差点折腾死她,差点把她变成麻脸和瞎子。

再加上她听过的,关于景有德惨死他乡的故事。

她现在每回看到有乞丐走近,心里都莫名紧张。

海宁到处是叫花子,满大街的叫花子,看多了感觉挺麻木。

她来海宁这么久,只有一回跟杜三婶出门,给叫花子打发过钱。

那是个卖艺型的叫花子,两手拿着竹板唱莲花落。

那唱词珍卿没太听懂,可那竹板打得很响,唱莲花落的乞丐,也显得机灵鲜活。

珍卿看同行的杜三婶,往叫花子的竹板上,丢了三分钱。

她也向叫花子的竹板上丢了两毛钱,那唱戏的叫花子高兴极了。

她平常跟叫花子保持距离,是觉得会遇到危险。

可是遇到类似今天这种事——那母子俩并不是叫花子,她脑子就开始发热,那善心想摁都摁不住。

她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自己。

珍卿想着心思,忽见她前面那一桌,那对说英语的中国情侣,鸳鸯交颈一样腻在一块儿。

女子向男子低声耳语,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那湿红的香舌,已经探到男子耳朵里。

那女人看起来妩媚痴缠得很。

她那灵动性感的长舌头,灵活得好像能从男人的耳洞,穿过他的中耳、内耳,一路跨越障碍,直达那男人的大脑,从他的大脑皮层里,探听到他的商业机密。

这一对男女真是太能腻味了,闺房之乐,为啥不在被窝里好好享受,非要搬到公共场合来表演呢。

珍卿正有点发囧,想要不要换个座位。陆三哥终于上来了。

他走到桌边落座,拍拍珍卿,还不及说点什么,他们前桌的那对男女,却站起来跟三哥打招呼。

那个男子长得还算英俊,笑着跟陆三哥说:

“陆老弟,真是贵人事忙,我跟爱莲娜要办婚礼,送请帖都找不到你。老弟,发财大事重要,老朋友的婚礼,还请老弟务必赏光啊。”

陆三哥站起身,客气笑了一下,没跟这位先生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范老板客气,尊兄大喜,小弟一定挟礼到贺。”

这位范老板就笑开了,笑得扬扬得意,说婚宴的帖子早送到谢公馆了。

那个叫爱莲娜的女人,面容比较冷艳,年龄有点说不清,但真的浑身都是女人味儿。

她神情看似高冷,但看向陆三哥的时候,眼睛带着小钩子似的。

就见她伸出丰腴白嫩的手,要跟陆三哥握手。陆三哥扯扯嘴角算是笑,跟爱莲娜握了握手。

陆三哥对这对未婚夫妻,笑得不算热络,但也没有失礼。

就见这位爱莲娜回头,挽着她的未婚夫,管她的未婚夫叫“亲爱的”,就跟她未婚夫说:

“陆先生,明天在我寓所,有一个文艺沙龙。很多老朋友都来。

“上回陆先生评法国诗歌,给庞加莱先生启发很大,他闭关四个月,写了六十首诗歌,盼着陆先生莅临鉴赏呢?”

这女人胸很丰满,嗓音也很特别。

珍卿这才想起来,这是她才来海宁时,在东方饭店的酒吧,见过的那个红裙性感女人——其实,也是那天晚上,她在大厅茶座里面见过的,从别人烟头上点烟的那个女人。

喔吼,这女人还叫爱莲娜。

珍卿瞅了三哥一眼,莫非就是小报上传的,他的绯闻女友之一——爱莲娜·姚?

陆三哥客气地说:“多谢姚女士盛情,实在遗憾,我明天有约,不能跟大家共赏奇文。上个礼拜接待客商,有人送我一箱白葡萄酒,稍时我让人送到府上,给朋友们助助兴。”

爱莲娜道了一声谢,这一下笑得真开心。

珍卿就看到,她未婚夫范老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是很快掩饰下去了。

珍卿穿着圣音女中的冬装校服,那范老板就问陆三哥:“竞存,这小妹是谁啊?”

陆浩云说:“这是舍妹,趁学校午休时间,接她出来吃饭。”

那爱莲娜才发现珍卿似的,和善地拍拍她的头,笑说:“原来是你小妹,小囡真乖啊。”

说完这个,她就扭头跟范老板说:“亲爱的,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盛翔公司看礼服嘛,我迫不及待想去看了。”

那一对准夫妻这才告辞,俩人膀子勾在一起走,腻的哟。

等他们下楼了,珍卿小心觑着三哥的神情。

陆浩云表情淡淡的,看她眼里满是好奇,也没多解释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陆三哥扯扯嘴角,并跟珍卿说:“记住三哥的话,以后,如果跟此二人打交道,心里要有提防。”

珍卿点点头,说记下了,心想:果然一个冷艳的肉弹,一个喜欢冷艳的肉弹,真的不是啥好人嘞。

才说了两句话,侍应生送来一小篮面包,珍卿点的前菜是一小盘子虾,这时候也送过来了。

三哥的菜还没有来,他就把桌上的餐巾取下来,在珍卿膝盖上折好,先招呼珍卿吃。

他也取了餐巾放好,就看着珍卿吃东西。

珍卿斯斯文文地吃着虾,一边吃还一边轻轻地点头,感觉味道还挺不错的。

陆浩云看她吃饭挺香,不觉有种家长心态,感到很欣慰,同时也被她调动起了胃口。

过了片刻,陆三哥的餐前酒也送来了,他尝了一口,品了一下,接着又喝了一口。

虾吃完空了片刻,珍卿有点好奇地问:“三哥,爱莲娜怎么叫外国名啊?”

她们圣音女中,也会给学生起外国名,但都是那些外国修女、神父在叫。

中国教员称呼学生,还有同学间称呼,相互都是叫中国名的,不会把外国名叫得这么响。

陆三哥放下酒杯,说:

“爱莲娜生父是法国人,生母是中国人,她十二岁就在法国人家做女佣,主人给她取名叫爱莲娜。”

珍卿的蔬菜汤送上来了,她喝了一口汤,问:“那爱莲娜姓姚,是跟她生母的姓吗?”

陆三哥的前菜也来了,他拿起餐叉跟珍卿说:“她生母姓什么无从得知。她姓姚,是为纪念第一任丈夫。”

珍卿微感惊讶,第一任丈夫?“她结过几次婚啊?”

三哥的头盘菜也上来了,里面就只有三块鱼,他瞅了珍卿一眼,说:“她结过三次婚,不过马上要结第四次了。”

珍卿惊叹地点点头,这么性感美艳的女人,在这个年代结三次婚,果真是女中豪杰啊。

陆三哥拿餐巾擦一擦嘴,提点似的跟珍卿说:

“她结过三次婚,不幸三次成了寡妇,她先后继承三位先夫的家业,是个非常富有的女人,她自己也非常精明能干。”

这时候,珍卿吃完的蔬菜汤碗撤下去,她点的牛排和柠檬汁送来。

陆三哥见她大睁着眼,黑黑的眼睛里,有一丝震惊,好笑地问:“怎么了?”

她那黑漆漆的眼睛,微微地颤动着,很受震动地说:“这爱莲娜,简直是个母螳螂啊。”

陆三哥跟这女人保持距离,绝对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啊。

陆三哥吃了一口羊排,听言挑眉一笑,问她:“为什么说她是母螳螂?”

他微微侧过身面对她,摆出一副倾听架势,珍卿没想到他会追问,她想了想说:

“法布尔说,螳螂是一种非常凶恶的动物,但它特别善于伪装。它休息的时候,会把身体蜷缩起来,显得很优雅温良,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但当它发现有猎物路过,它就把身体展开,伸出锋利的钩子,把猎物压住夹紧,再往猎物的脖子里注射毒液,它的猎物就必死无疑了……”

陆浩云觉得羊排不错,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继续吃着羊排。

珍卿继续说着:

“……这螳螂不论公母,都会吃自己的兄弟姐妹,母螳螂还会吃她的丈夫。母螳螂跟公螳螂□□的时候,会一口咬住公螳螂的脑袋,一口一口吃下去。

“这爱莲娜小姐,死了三个丈夫,哎,真是天不假年,人难增寿。

“也许哪一天,爱莲娜跟范先生□□——”

说得有点嗨的珍卿,连忙紧急刹车了。她扭过头看向陆三哥。

就见三哥要笑不笑的,明亮的眼神,带着点促狭和暧昧,好像觉得很好玩似的。

不过,珍卿停住话头以后,他也扭过头切他的羊排,很自然地把眼神收回了。

珍卿窘得连忙抓住叉子,嗷呜连吃了三口肉。

好想打死她寄己:她为什么这么嗨,在帅帅的三哥面前,说什么□□的事,嗷呜。

她在学校里面,跟同龄人在一起,学的课程也一样,关系也还都不错,说话经常挺放得开,在三哥面前不知不觉就嗨了。

思想和嘴,不知不觉就走得很远。

陆三哥看她吃得有点急,然后忽然翻着眼睛,一只手捂着嗓子下面,另只手端起柠檬汁灌了两口。

珍卿把那噎住的东西,从喉咙里送下去,总算是缓过劲儿来——喉咙管儿太细了,每回噎住,简直去了半条命。

陆浩云拍拍她的背,看她的样子就莫名想发笑,嘴里像是撑了衣架儿似的。

他拿餐巾擦着嘴,低头掩饰了一下笑意。

刚才噎得差点闭气,珍卿的羞窘感,立时去了一大半。

她小心看向陆三哥,看还是不是那样式的表情。

陆浩云见她眼睛大睁着,眼里有点小动物似的试探,像在观察他的表情。

陆三哥就笑着说:“这个羊排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珍卿老实地点头,陆三哥给她夹几块肉,珍卿认真尝了,点头说:“好吃。”

陆三哥也笑了,又给她整了两块羊肉,那眼神特别温柔明亮,像是阳春湖水,动人之极。

珍卿刚消停点的小心脏,又噗通噗通,疯狂地跳动起来,给她自己吓了一跳。

陆三哥看她瞳孔扩大,捂着胸口,屁股往旁边挪了点,莫名有点紧张的样子。

珍卿是真怕这心跳声,被帅帅的三哥听见。

陆浩云想给她转移注意力,就问她:“想不想知道,范老板是什么人?”

珍卿连忙点头。

她的这个小心脏啊,在胸腔里噗通乱跳,像发了五级地震,把她其他的内脏,也震得不安生了。

她巴不得换个话题,快快转移注意力。

陆三哥就跟她说:

“那位范先生,开一家大兴纺织厂,让日本人悄悄入股。

“范先生学了日本人那套,对他的工人也很坏。

“平时非打即骂,克扣工钱,每天下班离厂,还要对女工搜身——这是怕他们夹带东西,还有生病也不许工人去看病。

“之前的□□工运,他的大兴纺织厂,还被学生工人围堵烧货。”

陆浩云见她听得专注,果然被转移注意力,笑了一笑。

珍卿听三哥说起这些,想起才来海宁的那天,他们路过的大兴厂前门,被□□示威的人堵住,他们还是绕道回的家。

那个大兴厂,莫非就是范先生的工厂?

珍卿又想起来:“就是想找你入股的,那个叫范静庵的人?”

陆三哥微感讶异,问:“你怎么知道,他叫范静庵?”

珍卿说:“上回你跟二姐接我下学,不是提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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