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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恰摇摇头，说她没时间，她课后班要学游泳和非洲鼓。要是有时间，她就会去学击剑，而不是讨厌的数学。
她又问沈芷她一定要学吗？
沈芷说不需要。
换了沈芷，同龄人都比她懂得多，她心里总会有些疙瘩。要么换个环境，要么赶紧努力赶上别人。
既然沈恰不想改变自己，那就只能改变环境，她告诉沈恰，如果不适应，她可以帮她转园，换一个学习压力没那么大的地方。
沈恰说她很适应，并不想换。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没一点儿伪装的成分。她并不觉得自己只知道“1+1=2”难为情，她的体育课思维课手工课表现都很不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
若是她太完美了，别人可怎么过。
路上，伴着《ol\'55》，讷讷和她的母亲交流今天的日程表。沈芷在沈恰上幼儿园之后才开始正式工作，做纪录片，第一个选题是试管婴儿，每天送沈恰上完学，她就开车去生殖医学中心，永远是看不到尽头的长队，电子公告牌上显示着就诊患者的名字，没有人关心隐私是否暴露，他们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生育率逐年走低的今天，越来越多的人不想生孩子，但对有些人，想生却不能生，门口的长队，有人最终排到了，还有人从婚姻存续状态排到离婚，然后选择离开队伍。每一个试管出生的孩子都带着父母的期待。
拍摄对象里有一位女士，试管期间和丈夫离了婚，她选择用捐精继续试管，她希望有一个孩子，完完全全的属于她自己，在此之前从没有谁完整地属于过她。沈芷很不合时宜地说，孩子生出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旦生出来，未必符合期待，但即使不符合，也依然要爱她。
沈恰比沈芷期待的还要好一点。她有时候会看着沈恰发呆，她这么一个人，竟能生出沈恰这么乐天的孩子，基因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她想起某个人跟她说，如果早和她认识就好了。她对他说，如果那时候他认识她，一定会觉得她讨厌。
不过那时的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像沈恰这么大时，她已经会机械地背九九乘法表。至于他，可能也就会个“1+1=2”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再更新是我在修错别字，无需理会，谢谢。感谢在2021-05-1322:41:40~2021-05-1722:3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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