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21:iolei(埃欧雷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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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想开口争辩之际,猛听得底下传来声巨响,好似开炮一般,不由探出头去看。只见得乱糟糟一片,果然滚倒着七、八具骨栉骁灵,但这些缺了脑袋的仁兄并没死,而是让其他同类拖到一旁,原本华丽的圆厅成了淌满碎肉油脂的炼狱,往上散发出阵阵恶臭。群妖不知是因惧怕还是急着救死扶伤,全分散在两侧,总之将舞池空了出来。
“要不,你先收了神通,这样我过不来啊。”我看群妖暂时没有合围之意,便冲着女人扬声大喝:“你我一起来,就要一起走,哪有将你丢在此独自逃生之理”
“不,此刻是最不能掉以轻心的时候,因为大敌,将要来了!”
大敌难道是翡翠之华见爪牙们无能,打算亲自出马了吗那面子够大的!我听得浑身一凛,立即趴倒在地,透过扶手空隙盯紧底下,同时将丽恩甩在附近的ac0捡起。
被圆形吊顶遮蔽的长廊深处,也就是起先我们闯入的那条布满尸脊之神的灰色地带,出现了几条细长黑影,它们就像野地刮过的劲风,以我难以想像的速度猛蹿至舞池中央。
定睛细观,却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而是四名穿戴着夜宴礼服的普通男性,生得富态安详,高矮不一,个个如标枪般挺直腰板,斜视着三楼躲藏的我。与之前那些踏桥登天的人不同的是,他们每人手中,都提着把银色手枪。只见那膛管极长,侧面镶着宝石,枪身装饰板雕琢精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在吊灯炫目光照下闪着刺目光芒。
“难道这几位就是翡翠之华你没告诉我他们是四胞胎。可这却奇了,肤色不同哪”
“翡翠之华人压根没在雾龙牙岛上,他藏身在其他地方,却遥控着一切。眼下四人,是他的扈从骑士!”女人冲我露出极为勉强的苦笑,叹道:“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在开玩笑。”
我的话语,四人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们却丝毫不恼,反倒面露笑容。那种表情侮辱性极大,似乎在说,这都哪里跑来的杂鱼鼠辈,居然连他们也不识,就敢冲塔送死。
站得最靠前的一个,挥手让其他三人退开,摊平双臂摆出个十字状,闭上双目念念有词,皮鞋脱离地面,缓缓飞升起来。与之前那些人的踏桥登天毫无区别。难道他打算升到与我俩同一个水平面开枪射击抑或是为了摸清我与女人的站位总之行迹令人不解。
当他即将进入丽恩无形妖法的射程之内时,男人忽然举起右手,冲着自己太阳穴就是一枪,强大的冲击力将这具血淋淋的躯体拍击到墙上,立即糊上粘稠的一大滩污血。
果然哪,邪教就是邪教,你不得不服,就连自杀都那么有创意。而我实在无法理解这家伙在干什么,难道也像嚎灵双杀,非得死后才能发挥强大破坏力翡翠之华这一支邪教徒众,实在是太令人瞠目结舌。而当这具残躯砸在楼道中央,像个葫芦般翻在楼阶上,滚着滚着突然伴着一片黑云,尸身不见了!
就在他消失的同时,三十米外莲花花尖前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我急忙转过眼,便见笨女人悬在半空之中,死死护住咽喉,在她身子四周,正有无数铁拳袭来,左闪右避之下仍被抽得一佛出世一佛涅槃,仅仅半秒之内,身后的石墙上多出了几十口凹陷,露出内里的花岗岩,早已是支离破碎!打女人口中喷薄而出的蓝血,让那无形之物逐渐现出原形。
这是一只高达三米,浑身覆满厚实坚甲的东西。外型像只蝼蛄,生着个畸形的怪头,两侧全是半开半闭的小眼睛,鼻腔位置有两根犀角状的巨大尖牙,将leeann整颗脑袋高高叉起。以外观看,与阴宅底庭的碎颅者类似,但体魄强健得多,而且毫不笨重,移动速度快到难以想象,基本接近闪灵狄奥多雷的冲刺!
我本能地抬手举枪,将整整一个弹夹打空,倾出全部铁莲子。扈从纹丝不动,只顾一心锐意拧住女人头颅,冲那架势,怕是想生生将她脑袋揪下,再吞咽下去解恨!而笨女人那种无形狂舞的邪术仍在周遭滚涌,但丝毫作用不起,leeann眼见是劫数难逃!
“夺走你家镇馆之宝的人,是我不是她,她不过是个打手小人物,你有种找我来干架。”我急得手足无措,竟想也不想脱口疾呼。那物听在耳中,似有迟疑之举,但很快恢复常态,一把抓住女人瀑布般的长发,决意要发狠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猝电,返金线似乎被人连接,但对方感到无话可说便又匆匆掐了线,充满着玩味的意味。这会是谁那只龇牙咧嘴的扈从骑士不论怎么看都不像,会不会这伙金色阶梯,对我有所顾忌而暂时不来理会等杀掉远胜过我的黑水仙,再来取我狗命
“是的,必然就是在担忧它!”我猛然间无师自通,慌忙打怀中掏出那团人油烛台。正是这件东西才令他们发狂,纱丽完全是无足轻重的垃圾。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女人的手提箱在适才一系列乱战中,早已翻到了二楼楼阶上,它附近就停着几只骨栉骁灵,骷髅们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它一眼,更别提有重新充入库房之意。
既然翡翠之华机关用尽,扭曲了女人感官,要误导她以为今天是74年,其目的就是为了保住真正的秘宝。而这东西,却在二年间会从有到无,显然就是极难保存,很不稳定又非常脆弱的结构。那么此番我做出将它摔成肉饼之态,便足以将老妖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
可吸引了它之后呢我不由打了个寒颤,论实力,我连这个柔弱女人都比不上,哪能与这种亡命之徒角斗不论怎么看,都是早死晚死这么一盘棋。
扈从骑士许是担忧我是个十足的疯子,外加见leeann只有吐出的气没有纳入的息,料定不能再有作为,便发楞了一阵松开手。只听得底下又是一下枪声嘹亮,第二只扈从骑士飞升半空也把自己给毙了,我还没扭头,便感觉自己脑袋被变形金刚揪住,不用回头也知,第二只蝼蛄此刻正站在我身后!
“嘿嘿,可他妈乐死我了,为了对付我这样的蝼蚁,需要动用第二只碎颅者前后夹攻么告诉你,只消打个喷嚏我就挂了,实在是太抬举老子。”我发出毛骨悚然的怪笑,连自己也被吓到,趁着背后黑手还未醒悟,便急着将那团肉灵芝往口中填去。然而,人油烛台在我破牙前半寸停下,再也无法向前挪动,我的手腕一节立即变得青紫,早已被对方制住。
“就这么急着想了断性命么不过,这将会变得十分有趣。”返金线深处传来一声叹息,之前那个私自勾连上我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我不知说话的是谁但这家伙显然被我表像糊弄过去了。抓起人油烛台吞咽下肚当然是韬略的一部分,但实际我真正想要对方做的,是将大半个无形怪躯暴露出来。
吕库古阴宅储藏小屋的墙头留字,给了我重大启示。原话大概是这么说的:
“千万别相信自己所见,当你以为结合所有发现已找到答案,实际事实已过渡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而当你接近过渡的阶段,真相又远远将你抛在脑后。”
反正这段语焉不详的话中心思想便是,设下计谋之人要比自身作为考虑得更加深远,如此才能将主动权牢牢控制在手。所以,当身后的扈从骑士探出半扇身躯,我将左手的天鹅绒如脱弦之箭般甩出,开始了此生最大的豪赌!
我无非将面对两种结果,一种结果是金属球甩脱手,从空中摔落掉入底下;另一种结果,如果它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自然如湿手沾面粉,怎么也甩不掉。那样一来,小屋门前头冠骷髅被烧穿,就将再发生一遍!如赌赢,背后之人大概率会受些轻伤,总之我挣脱出来了。若赌输,也不过是一死,只是有些毫无价值罢了。
然而,事实远超我想像,天鹅绒脱手出去,只听得“嗤嗵”一声,拧住我手肘的力道顿时被荡除,稠血溅得我半侧身子漆黑。金属球像只回旋镖那样,闪电般绕行一圈,眨眼间又回到我左手上。而挟制住leeann的蝼蛄,胸前被烧出个大洞来,它还没釐清这是怎么发生的,便已松开钢爪,女人呜咽一声,重重摔在大理石石板上,双腿抽搐不已。
而我再度甩飞出去时,两只扈从骑士吃过一亏学精了,慌忙屈身躲避,由于两者速度都太快,只见得电光火石一片,也不知它们中没中招。我不由得出结论,天鹅绒是唯一能伤到它们的利器,但要击倒它们的前提是,蝼蛄们必须站得一动不动,才会被贯穿倒下。
“狄奥多雷你是何时逃出右星门下的蝃池”返金线再度一颤,那个神秘家伙显然没料到,不由啧啧称奇。难道这家伙误将我当成闪灵只因天鹅绒是老妖的私人物品当我也想摸底它时,只感觉双眼发黑,心电再度被狠狠掐断。
更不可思议的一幕,紧跟着发生,我只听耳边风起,接着传来一阵脆音,扭头去看,头顶的明窗碎成齑粉,彩色玻璃如雨点般倾下!控制住我和leeann的两只扈从,不知何故忽然蹿楼顶上去了!接着,舞池群妖发出此起彼伏的獠吼,开始四下奔走,这又算是干嘛
虽没完全弄明白,但底下的骨栉骁灵跑了一半,剩余的两只扈从骑士像木桩般傻楞在当场,双目紧紧盯着洞破的明窗。我耳畔一下子清净了不少,见leeann妖法已被解除,便挺举着铁杵戒备着过去,伸手一把托住她冰冷的咯吱窝。
当这具血迹斑斑的躯体完全暴露在眼前时,我的心不由一抽,现在可以完全确认,陷在瀑布垓心的女尸,就是此人无疑。leeann半侧身躯已遭严重破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而左胳臂小臂部分,也被削得骨骸隐约可见。这就是她一直在说的,将燃尽生命为我争取时间。究竟是何种勇气让这个疯女人不顾一切,单纯得追求爱情吗这天下真有那么傻的女孩吗这种比几十年前就已灭亡的袋狼更稀有的女人,怎么老是让玛德兰那种渣男占了先机
我只感到泪水禁不住垂落,慌忙脱下礼服为她遮羞,然后飞速蹿到楼角抓过手提箱,回到leeann的身边,一把将之驮到背上。
“傻瓜,你哭什么我可是黑水仙,怎会那么容易死去的伤痛靠水洞疗治是补得回来的,而内心的划痕却无法痊愈。”她含笑地看着我,吐了我一头一脸蓝血。
“别再提你那个老掉牙的拉塔玛地穴鬼故事好不好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两头老妖是怎么回事怎忽然撂下咱们自己逃了接着该怎么办”
“它们突然离开,多半是此刻又有人潜伏进雾龙牙岛来了,他们也许是接应我俩的人。原本我该每隔半小时与他们联系一次,但在人家埃欧雷祭台,擅用返金线就是触雷行为。也许他们等不下去,所以在外放了一把火,调虎离山之计罢了。”她朝洞穿的明窗扫了一眼,说:“你应该抓紧我,下面是肯定突围不出去的,只能往上。我俩必须抵达罗密欧点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安全!骨栉骁灵和扈从骑士,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
话音未落,我只感自己后脖颈被一股怪力擒下,女人双眼通红,浑身再度弥散黑雾。只听她发声喊,我整个人被带起,一下冲出挡栏。正在惊呼自己即将被摔死之际,我感觉脚下踩到一滩软物,女人手脚翻飞,顺着这股气不断攀爬,当回过神来,我与她已稳稳地站在公馆的屋顶之上。一轮从未见过的巨大银月,以及四下穿梭的狂风,都说明我俩暂时虎口脱险。
与这股清冷不同的是,底下到处闪着火舌,安保以及如黑影狂奔的头冠骷髅们,如同高空甩下一捧黄豆,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这伙金色阶梯的党羽们,搞不清自己被谁偷袭,正边跑边相互转告着什么。不过,混乱只是一时的,人群很快有了目标,那就是岛礁的几个渡口和高地。若要接走被困的我俩,它们是必经之路。
就这样,我们借着夜色掩盖,在树林中狂奔,这个疯狂女人起初还奄奄一息,哪知越跑越兴奋,似乎拥有源源不断的体力。
公馆屋顶盘旋着几个渺小的黑点,很快发现我们的踪迹,德国制的彗星昼夜信号弹,成串成串在夜空中炸开,将四周照得一片惨白,空气中充满呛人的燃烧剂酸味。原本僵站在舞池中央的两个扈从,带同数只头冠骷髅,猛然从百米之外的会场背后扑腾出来,立即封锁住几道飘扬着塑料薄膜的钢丝门。
而leeann所说的罗密欧点,却在这道鬼门关的背后,须得绕过一长段工地,跑上山脊才是终点,距离我们约一英里半。
我们就像被翡翠之华投放进迷宫的两只小白鼠,仍一无所知地往前狂奔,殊不知人家已布下天罗地网,故意抓抓放放,给你一丝希望之后,再狠狠地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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